把人救回来擦干净脸、拍掉身上的雪团,又犯难了,是个女子。
女子不知伤着哪了,没咯血、没外伤,就是不醒。
有两种可能,一是被打岔气了,二是断了骨。
在给女子用气量摸骨时女子弹开眼皮,这就尴尬了。
“看你断了骨没有。”秦子追说。
“你是谁?”女子问。
“我在练道藏时看你被人打了下来。”
“你是谁?”
秦子追差点忘了,道家问话,得一桩桩问、一桩桩答。人的思维比道家活跃,容易答非所问。
“人族硅戾。”
“哪个人族硅戾?”
“人族硅戾只有一个,就是那个。”
“这里是哪里?”
“无主之地。”
“你把我找回来多久了?”
“半个时辰。”
“送我去杲岱(高待)量道场。”
秦子追在犹豫,他正在下局,如果这件事只是意外,他可以送女子回量道场;可如果这个女子是局的一部分,来诡自己的,自己就会中别人的局。
为什么是个女子?而不是男子。在秦子追看来有问题,因为这是自己软处中的软处。
感觉有人落在洞窟外的大坪里,跟着有人喊:
“里边是哪个量道场的?”
秦子追知道他们是在问自己,不好作答,因为自己已经不是哪个量道场的了。
“把那个女量道送出来。”
是来拿这个女子的。
“你们是一个量道场的?”秦子追问女子,要自己把人送出去,得问清楚。
“不是。”女子说。
“他们为什么拿你?”
“路过,看见他们做了有违道公的事。”
秦子追出洞窟,玻璃质圆圈边的雪地里站着两个青年男子。
“你们是一个量道场的吗?”秦子追问。
“你要管下这事?”一人问。
“人到了我这里,得问清楚,有道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