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的人把他绑起来。
“这条布带施过量术,越挣越紧。”有人说。
“你们也得讲点道规,不能天天鼓捣我。”秦子追终于说。
“进了血海,不鼓捣死,完不了事。”一人说。
“是谁在鼓捣啊,看你把这里鼓捣成什么样子了?”
“快鼓捣死的人了,就想问问,水怎么是红的?”
“没人跟你说过吗?”
“说过,但不明白。”
“斑枯父神然化后,心,然化成血海。”
这牛逼就吹大了,秦子追的理解是水里有某种矿物质。
秦子追被绑得像个粽子一样翻进血海里。
两人守了一段时间,这个人没上来,这次,应该是上不来了。
秦子追被翻陷进血海里,先是被什么生物生吞了,再被什么生物切咬出来。
吞吞切切,切切吞吞,就是不落底儿。
血海里什么也看不见,感觉到水涌就知道又来了。
咬坏了多少生物的牙,秦子追没细数;过了多久,秦子追不知晓。
终于落了底了,水压比海沟里大,没有潮涌,水流平缓。
其实没有落地,秦子追知道,只是水的密度大,落不下去了,悬在水中。
有过几次念头,到了该了结的时候,哪怕就是现在,秦子追坦然接受。
在量道时代,自己渺小得如一冬日枯草。
然而秦子追固执地想到,什么是然化。
什么是然化?
应该也是科技的产物,比量化更厉害。
不知过了多久,有了寒冷的感觉,是身体相当虚弱了,寒冷浸进身体。
意识也开始模糊,身上附着了一层微尘或是微生物一样的物质,尘埃一样的物质裹附住他的眼、嘴、鼻孔,越裹越厚,裹得像个纺槌。
这场道论,每个参与的人都知晓,血海是输在口辩上。
有些藏载,血海的人没查到,如果有这些辩材,加上好的辩才,有可能是另一个结果。
那么,人族的那个人就不用进血海了。
已经过了五个月,血海的人早给出了讯,那个人,殁在血海里了。
量道时代,每天有多少人陨如草木,可这个人的卑微,卑微中赖死赖活的韧劲,触动了道家内心深处。
道家,生死如风起叶落,盘根化泥,是量道的一部分。
这个人,是飘落到最远处的一片叶,挣挣扎扎不肯脱离,然后独自飘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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