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追知道自己应该停在中间的位置的,然后等那人走过去。
“量道,一代一代走着别人走过的路,不知自己能走多远。量道之艰辛,问过了,还要走吗?”
秦子追点头,往下取锅。在他身上,只有几片树叶扎在腰间。
老人脱下一件道袍,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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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追却退到原来的位置,往一旁走。
从树后又转出一个人,拦住秦子追的去路。
“量道,哪条路都是别人走过的。”老人说。
秦子追折回去,捡起袍子穿上。
老人指指秦子追的头发。
秦子追折了根树枝盘头发,这是武量的对决。
秦子追盘好头发,脱下袍子放在地上,说:
“你是妖族,这身衣袍不适合我穿。”
老人向前探步,双手自然垂着,因背有点驼,风霜刻痕的脸平伸在前面,没被扎到的散发半白,随风飘动。
秦子追正面对着他,一只脚后退半步,弓腿,站成一个很有力度的姿势。
老人捏手,一道气量锤砸打在秦子追身上,秦子追后脚蹬进地里,竟挺住了。
老人捏了三次手,秦子追滑到一颗树桩前,双手握拳,顶牛一样顶住。
地上的火山灰被击起来了。
老人一瞬到了秦子追跟前,气量锤从秦子追脑门往下砸。
秦子追突然奔出,把老人撞到一棵树上。
老人站稳,身后的树断了,斜撑在另两棵树间。
枝叶抖落的火山灰迷茫了视线。
秦子追贴着老人飞过去,卷起一溜尘埃。
在奔逃中,秦子追连人带树把藏在树后的一个人撞翻,不等那人站起,又撞过去,那人在慌乱中想飞离,被秦子追拽住脚转了一圈横着甩出去。
谁都没想到秦子追会这样做,就连秦子追自己都觉得是一头发了疯的牛。
老人、躲在树后的人追赶。
人露了面,就知道有多少人,五个,追在一溜烟尘后。
往返几趟,烟尘越来越多,迷茫开后就不知人在哪里了。
五人悬在烟尘上道藏。
秦子追已在林子里另一个方向悬浮静走,手里提着撞得变了形的炒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