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拿药的人也睁大眼睛看着他。
“荇扳,你给定下的?”中年女子问女孩。
女孩摇头。
“你向谁定下的?”中年女子问秦子追。
秦子追拿手指着女孩,“我先说好的,等一下我师姐就过来。”
“就是还没定下,他们先定下,糜子给他们。”
“可是我们先说的啊,我师姐有事,让我先来说一声,是不是我们先说的?”
“谁先定下谁拿药,这是道规。”
“要不这样,留一些糜子给我们。”
“只有这么多糜子了。”
“这也不少啊,能留一些。”
“你是哪个量道场的,是不是要坏道规?”来拿药的人说。
“一人分一些也不坏道规啊?你们全拿走就不坏道规了?如果是我们先定下的,你也要一些,我可以分一些给你,这样不好吗?”
“这不是你先定下的,是我们先定下的,我可以不给你。”那人说。
“那这事得说一说了,我在这里两天了,跟这个女孩说过很多次,这些糜子我要。”
“你是哪个道门的,谁让你来拿药的?”中年女子问。
秦子追抓眉毛,“七归子道门。”
“七归子道门是你来拿药的吗?”
“我跟我师姐一起来的。”
“来拿药的是你师姐,不是你。”
“我们一起来的,为什么只我师姐可以拿药?”
“你得去问你门长者。”
“师太没说我不可以拿药啊?要拿药,一个人来就可以了,为什么要两个人来?两个人来,不会少拿了药。我师姐觉得不需要拿糜子,但我觉得需要,我来定糜子为什么就不可以?”
“你是道门的人,不能坏了规矩。”
“你们也是道门的人,我先说,为什么就不可以分一些给我?”
“荇扳,去把他师姐找来。”
女孩放下布袋,跑出去,化身成一只人头蜂,在街上穿飞。
有这么严重吗?秦子追想。
师姐很快来了,只说:
“他才入七归子道门,不懂道规。”
师姐来后,秦子追不能说话了,全身肌肉放松,像要垮掉一样酥软。
师姐说完,拉着软麻麻的秦子追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