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莼的门人没活过来,是秦子追的猜测,如果束莼的门人活过来,他们会再来闯山。
有一点,秦子追清楚,师父使了诡道,让荄琇老量道以为紫云一门不行了,让殻岿(客归)一门的弟子承诺不能追究这事。
师父,是个藏得很深的人。
自己心急火燎的,让荄琇老量道中了师父的诡道。
接连几天暴晒,土退了新色。
这天,殻岿一门的那个女子又来了,她是来过问荄琇一门殁伤甚重的事。
“你不是说过不过问这事吗?”师父想拿道公堵住她的嘴。
“我是来过问你应了你的承诺没有?”女子说。
“我应了我的承诺。”
“可荄琇真人说有人助你。”
“荄琇真人,诡道,他的话不足信。”
“道藏万象,皆可入诡,你的话也不足信。”
“道藏万象、皆可入诡,我只是让弟子们假装道陨。”
“假装道陨?”
“虽有诡道,但我未失道公。”
“我能去看看么?”
紫云真人让黑疙瘩徒弟陪女子去陨窟。
陨窟被重新封堵过,得一块块把堵石拆开。
洞里很亮,是骨殖发出的磷光。
秦子追陪那女子在洞里转悠。
骨架规规矩矩码成堆,有一条过道通往洞里。秦子追觉得像洞藏的酒,酒罐一层层码好,洞藏得越久酒越香醇。
“你师父没跟你说过能起死为生的事么?”女子问秦子追。
“没说过。”
“束莼、荄琇真人藏悉了数十载不得,是有人相助吧。”
“无人相助。我吃了一颗珠子。”秦子追把话题扯开,那夜,他把一颗珠子吞下去了,只有这个办法两个胖子才找不着。
“是吗?”女子转过身看了秦子追一下,“珠子不是拿来吃的。”
“我觉得它在融化。”
“你师父没让你拿出来?”
“它在我肚子里,怎么拿出来?”
“珠子是不会溶化的,溶化,只是你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