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虎豹骑,踏着震天动地的杀伐之声,向着森林最深处而去,一路上群鸟惊飞,生灵奔走。日月相继了两个白昼,终于在一片白色的芦苇荡前停了下来。
大部队在距离芦苇荡千米的距离处,停下修整。不可一世的虎豹骑,意外的收敛了张狂,反而露出了凝重严肃的表情。即便在休憩时,也是小心翼翼,枕戈待旦。
毓天青看着眼前百由旬的的芦苇荡,竟是意外的鸦雀无声,过分的安静,有时候,就像是一把悬挂的剑刃,总要提心吊胆的防止它突如其来的掉落。
流光蜷缩在毓天青的怀里,一反往日的调皮多动,竟是一刻都不敢四处蹦跶。
危险,不一定是在看得见的地方,更多的,是隐藏在每个人的心里。
风轻轻吹拂着茂密的芦苇,摆动的芦花,就像情人手,招摇着她的多情,在暖光和煦中,展示着她的缱绻和多姿。
霞光掩映,如道道红晕,浸染了情人的脸庞。
毓天青一时目眩神迷。
突然的吃痛,令毓天青倏然收回了神思。恰见流光一口咬住了自己的手腕。流光的目光略显焦急,它似乎不敢言语,只是紧紧的攀着毓天青的衣襟。
刹那间,大风骤起,掀起芦苇荡的一角,瑟瑟水光下,露出累叠的尸体来。那霞光下的红晕,原来全是鲜血的渲染。
毓天青惊诧不已。
风起水涌,更多的尸体漂浮游动着,白色的骨头纵横四散,眼前的芦苇荡,分明就是弃尸场。
纵然已经看过许多的死亡,纵然已经领略过太多的意外,然而,面对着成千上万的浮尸,毓天青的心依然还是受到了不可忽视的震惊。
她忽然想到流光之前提到过的‘浮尸沟’,只不过眼前的场景,又岂是‘浮尸沟’二字,可以概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