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玄也在一边,见此不禁发急,喝道:“奇怪个屁!你到底会不会治!”
鲁泽生忙喝止:“赵长老不可无礼!”又对韩悬壶道:“韩先生,你看这……”
韩悬壶松开诊脉的手,眉头锁得更紧了,道:“看脉象,确是风寒无疑,老夫开的药也十分对症,只是不知为何,这症状却加重了……”他顿了顿,又问钱海:“帮主,你这两日的行为饮食,可遵从医嘱?”
钱海此时精神尚好,便答道:“当然遵从。不洗澡,不去外面吹风,每日只吃小米粥。”
韩悬壶道:“这就怪了。”
钱海笑道:“也许是药效还没发挥开呢,过两天便好了。”
韩悬壶想了想,只好暂且认同钱海的说法,又修改了药方,加重了几味主药的分量,适当增加药性,又嘱咐了钱海一番话,最后道:“再吃两服药看吧。”说罢告辞离去。
鲁泽生十分注意这件事,亲自盯着钱海服药,每日过问钱海病中的饮食起居,而且他依然不放心,又找来洪七,嘱咐他道:“你师父这几天病着,需要人照顾。你就辛苦些,与他同吃同睡,就近关注他的病情。”
洪七拍着胸脯道:“鲁长老你就放心吧,我一定照顾好师父!”他当日就挪了一张木床到钱海房中,方便随时照看后者。
钱海见此反倒不耐起来,道:“你这是干什么?我哪就严重到需人时时服侍了?难道我瘫痪了?或是快死了?”
洪七忙“呸呸”连声,道:“童言无忌,大吉大利!”
钱海笑骂道:“你才童言无忌呢,你这小兔崽子!”
洪七嬉笑道:“徒儿我是小兔崽子,师父你就是大兔子了。”
钱海问道:“怎么讲?”
洪七笑道:“我是你的崽子嘛!”
钱海一挺身,想要起床去打洪七,却是病中无力,又倒了下去,不禁“哎呦”一声。
洪七忙上来拍他胸道:“师父不要着急,都是小七的错!”
钱海在洪七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引发后者惊呼连连,揉着脑门好一阵呲牙咧嘴。
钱海见此反倒笑了,道:“你倒会装,可惜不像。”
洪七嘿嘿一笑,道:“师父,那你就赶紧养好了病,那时就有力气弹我的脑瓜崩了。”
钱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不过经与洪七这一番笑闹,他倒觉得心气和顺了不少,比自己一人养病时有趣得多,于是他也就不提让洪七离开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