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赵文多收回视线,重新走回大步。
吴大奎和吴刚父子俩听了一耳朵,前者直感叹:“哎哟明玉二哥,你这么想就对了。可不能贪那俩钱儿,再把自家孩子给坑了。我可是听说有那人为了练拳,专门找人来当人肉沙包,钱是给了不老少,可人也给打坏了。”
赵明玉刚想张嘴问他,你这都跟哪听来的闲话,小道消息还不少呢。
就听吴刚跟旁边直添油加醋道:“我瞅着那俩家伙就不是什么好人,尤其是那个姓傅的,说话阴阳怪气不说,还总拿怪异的眼神看人。就因为喝了口苦水,就能小气成那样,个大男人跟个小姑娘打架,也太不要脸了。”
赵明玉能说什么呀,他能说:其实傅小子也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坏,这里头指定是有什么误会。可几双眼睛都看见了,那就是他先动了手,还是拳拳到肉,不碰着不算完。这样的行径,就是想给他洗白都无从下口。更何况,他也没打算替他辩解,就让他们说着吧,也能让老三出出气。
就这么着,父子俩你一言我一语,净说些傅梁的不是,统共见面不过十几二十分钟,两人愣是找了他们的错处讲了足有一刻钟。
最后快要走到村口,方才停了这个话题。
吴大奎做了总结,对赵明玉道:“这亲戚再亲,哪有自己孩子亲。更别说,他们还只是八杆子打不着的远亲。那明显就是脑子有问题,可得离远着些,往后叫三姑娘别挨着他们边儿,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是不是?”
那俩小子一瞅就不是村乡人,省城大地方来的不好得罪,那就见着了绕圈儿走,这总行了吧。
见不着人,那就是想打架也打不成了。赵明玉一想可也是,等着回家跟赵文多说一说,别再他们跟前露脸儿了。
“那店里是去不成了,指不定他们还会找过去。”
赵明玉点点头,道:“明天开始,店就让刚子看着,我们俩个忙的时候过去打打下手,老三就不叫她去了。”本来也就是这样的打算,吴刚坐店,他们从旁边帮衬着,赵文多还在上学,主业还是学习,其他的事情能不叫她就不叫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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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一出,那更是不用她了,露脸都不让她露。反正今天开业这波狂购潮也结束了,平日里有俩个人忙活也足够用了。
赵文多就这么着,都没用她表态,直接就被踢出销售队列。
她也无所谓,去不去都行。卖车子也是简单,提前组装好了买家付了钱直接就可以推走。平日里生意不会像今天这样忙,一个人常驻再外加个替补,足以应付。就算是过去,也是有些多余。
至于是不是为了躲人这回事,也没有必要去争较。那就是怕麻烦,避着些也是可以的,又不是多好的关系,多深的感情,也就比陌生人强那么一点儿,说断就断了,实在费不了多少心思。
真正需要操心的却是家里的这一堆乱糟事儿。
放开的风一刮过来,最先涉及到的就是土地方面的重要变动,分产到户,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在村里开始实施。
月初的时候,村里召开大会,通过抓阄的方式来分配各家对应的土地。按着个人一亩九分地来计算,人口多的人家可以分到二三十亩的地。而村里的田地,有厚有薄,位置远近,各方面的区别。无论怎样分配,总有人会提出这样或那样的意见,总之是对自己不利的条件都会被一一指摘出来。
为了省去这些个麻烦,干脆就选了抓阄的办法,避免生出口舌是非,谁家分好分赖,那完全就靠运气,谁也说不出别个来。
赵家七口人,按人头算可以分得十三亩三分地。赵明玉做为当家男人,抓阄这种事自然是由他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