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桌上李翠珍把赵文多又打着猎物的事情说了出来,全家人都跟着挺兴奋,嘴里喝惯了的苞米粥都觉着比平日里香甜了不少。而作为打下这些肉肉的赵文多又收获了不少的称赞,俨然从最能花费钱的那一个一跃成为了可用的大功臣。
赵文多毕竟不是真的只有十一岁的小孩子,不会为了这些个甜甜话就晕头转向改了自己原本的打算。
礼拜天的早晨,吃过了早饭,跟家里打了招呼,赵文多拎着一壶热水,拿了工具就又上了山。
这时候天也将放亮,早晨的温度低的吓人。身上的棉袄已经很旧了,缝缝补补不知道过了多少次水,早已经失去了保暖的功用。即使是这样,也没有第二件可以替换。
知道赵文多一早就要上山,李翠珍头一天晚上特意加缝了补丁,没有棉花可絮,至少拿碎布增增厚度。
也许是体质好比较的耐寒,只穿着这一件并不算厚实的旧袄,赵文多也并没有感觉到太过寒冷,手脚凉是凉,快走起路来血脉活络些也就不觉着了。
山上的气温更是低,树棵上结了霜挂,挥了镰刀砍上去,瑟瑟的往上掉碎渣,落到脸上脖子里又是一阵冰。
山雪在这样的寒天里那是只厚不薄,夜里头冷风吹过一茬儿,浅些的凹洞就被抹了个平,清晨时候再有爪印溜过去便分外的清晰,逮着这个空当去码兽便也更为容易。
不多时,赵文多便有了收获,两只公野鸡背对着身在空出一块儿土上啄食儿,她悄没声儿的摸过去,左右开弓,两个石块把它们砸蒙,两手一面一个,扯着尾巴就给这对儿野鸡兄弟薅住了。
同人类的女比男靓不大一样,动物界里很大一部分雄性为了博取雌性的青睐,可了劲儿的招摇浪,那是怎么华丽怎么漂亮怎么来。这野鸡就是其中的一种,母野鸡瞧着灰扑扑的毫不起眼儿,这公野鸡可就醒目的多了,尤其是身后那两根儿长长的尾羽,花花绿绿高高扬起,格外的精神好看。也正是因为这样的亮眼,一些唱戏曲的行头里才会用到它,一般称为国戏翎子。
一方面是这羽毛比较的漂亮,另一方面也是打着可能会有用处的念头,赵文多特意把两只野鸡的尾羽给拔了下来单独放置一处,后头儿若是再有入帐可以并做一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