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修真的世界，这里数万年来已经习惯将天道奉为至尊，可是突然有一天他们被告知：天道失势！真正的主宰另有其人！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相信，但又没法怀疑归尘的说辞。

陆合明只好问季三简：“你和阿卓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季三简点点头，陆合明问她：“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没办法告诉你们呀，你们都太小了，要是知道这一切后承受不住打击怎么办？”

陆合明很不服气：“你没资格说别人小！”

“你们确实太小了，”季三简看向大家，“修士到达新的境界以后身体外貌会停留在突破的那个年纪，白墨，你的外表只有二十六岁，可论真实年龄，你应该是最大的一个吧。”

白墨闷声回答：“三十八岁。”

季三简点点头，道：“我已经四十三了。

“我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我出生于无法修真的世界，我们不信奉天地鬼神，只信奉科技和法律。对于我们而言，人大多数也就活一百年，我在那里已经度过了三分之一，该经历的磨难差不多都经历了一遍，最后死于车祸，被真正的天道送到这里。

“你们啊，终究是天之骄子。天之骄子这个词意味着你们会被保护得很好，你们的敌人只会是你们认知中的生灵。可归尘口中的真相不一样，你们的敌人是自己的信仰。这是心理之战，如果渡不过，就会沦为九霄大帝的爪牙。

“等到离开这里，你们就需要面临选择，是相信归尘，还是继续信奉天道。”

良禽都是择木而栖，九霄大帝已经盖过真正天道的威仪，如果有一天这片大陆大部分修士倒戈向九霄大帝，那最后归尘的努力只会付之东流。

这不只是站队，更是一场豪赌，赌天下众生不忘初心。

所以陆合明的选择是：“小简，我们是从凡俗界一起过来的，你帮我平反家族冤案的时候我就说过陆合明此生定不负君，我不选择天道，也不选择归尘，我选择你。”

阿卓蹲到季三简身边，歪头靠在她身上：“我也选择你，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一只可爱的阔耳狐。”

寰穹站到归尘身后，她不说话，但行为已经表明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