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时器20分钟。

凌丽询问的声音再次出现在脑海。

方正此刻已经视觉疲劳，脑袋里也出现了嗡嗡的噪音，那种感觉就如深入漆黑的海底，而凌丽的声音就好像从在遥远的海面上传来，虚幻缥缈。

凌丽已经监测到了方正的心跳速度和呼吸频率明显加快，生命状态指数正在缓慢下降。

“方正，你感觉怎么样？”凌丽再次询问。

方正晃了晃脑袋，这次他听清楚了，“哦，没事，刚才有些恍惚。”

“你的生命状态正在恶化，是否离开超空间？”凌丽发出了警示。

“不，还没到那个时候，如果我撑不住，会提醒你的，所以在我提醒你之前，不要离开超空间。”方正很担心凌丽会因为自己的生命状态而选择终止测试，所以他提前打了招呼。

“凌丽明白，但是如果生命监测系统发出红色警告，并且你已经失去自控意识时，我会强制离开超空间。”

“可以，没问题。”

.

计时器47分钟。

方正已经无法识别计时器上的绿色数字，并不是他出现了幻觉，而是视神经受到了压迫，已经到了无法识别正常影像的状态。

但眼前的漆黑似乎也有了变化。

方正强忍着的眼睛的干燥疼痛，想要确认那变化究竟是什么。

生命监控系统已经发出了橙色警告，方正的心率和呼吸已经紊乱，丘脑反射与脊柱反射均出现了不同的滞后状况。虽然身体机能出了问题，但是意外的是，方正的脑电波一直处于一个比较稳定的状态。

“你看到了什么？”凌丽发现方正的视线一直凝视前方，好像是在观察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