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竟然在包粽子。

而且手法相当娴熟,用不了一分钟就包好一个粽子。

他脚边的竹编小篓里已经快盛要满了。

观今的神识围着这个包粽子的男人绕了一圈便顺着墙壁往阁楼上攀。

说是阁楼还不如说是鸽楼,阁楼的气窗仅仅容成年鸽子出入,面积仅有楼下房间三分之一。

阁楼没有灯,观今的神识只在阁楼里探得一张床,床上的人呼吸很浅,像是中了迷药晕着的。

观今收回神识,抬手对着男人的头直接打了一道劲气过去。

男人应声而倒,手里的粽叶散落在地上。

观今拉着魔芋在原地静待一分钟后翻窗而入,没有碰到任何丝线。

进入房间后,观今松开魔芋的胳膊,捡起地上的粽叶塞入男人的手里,顺便拿起一个包好的粽子放在鼻下轻嗅。

清新的草木香,厚实的糯米香,还有一股极淡的……

血腥味。

观今定睛在那一圈圈绑粽子的红线上。

魔芋一直牢记观今让她噤声,绷着脸看观今拿起粽子,她的视线不经意地停留在男人的脸上。

这一看,吓得魔芋头皮都发麻。

这男人身上穿着洗的发白的亚麻色汗衫套装,光着脚。

弯弯绕绕的藏青纹身从脚背爬进了裤腿,从他脖子冒出来,停在了双颊上。

说是纹身还不如说是什么符咒,部分图案就像会移动的蛭虫,仿佛在他皮肤下蛄蛹。

而这男人不但左眼珠珠被人剜了去,面中是平坦的,整个鼻子更被人用刀削去了,露出一个个可怖的孔洞。

魔芋那一激灵,观今察觉后开口说道:“他是别人养的虫奴。”

虫奴?魔芋想问,但是眼下更重要的是阁楼中的田知韵。

阁楼口连楼梯都没有,魔芋只能等着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