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芋此刻已经不肯把“长辈”挂在口中,也不敢把那个残忍的词说第二遍。

魔芋本以为取血会疼。

结果观今就只是伸出手指在她右手无名指上轻轻划过,再挤出三滴血盛入一个琉璃瓶里。

魔芋见观今把琉璃瓶收好,自己的指尖也完好如初,一点伤口都没看到。

观今站起身,往门口走去:“照片也留在我这里,走吧,直接出发。你妹妹已经在那里待了大半天了,宜早不宜迟,你随时注意你妹妹的情况。”

魔芋见观今手上什么都没拿,好奇问道:“不用带什么工具吗?”

观今已经踱出了今遇,回首奇道:“我不是已经带上你了吗?”

我=工具?魔芋没能理解,但主播老师这样说肯定有她的原因。

周遂很自觉地没跟上去,他也站起来,语气悠悠道:“我在店里等你回来。”

说着他就往观今的休息间走去。

观今坐上魔芋租的车:“你奶奶一直独自住奉城吗?”

魔芋系好安全带,听到观今这么一说,她才恍然大悟。

主要是今天她跟无头苍蝇一般,全靠本能行事,等找到观今求助了,理智才慢慢回笼。

魔芋目视前方,她按原路返回朝着那座奇怪的农家乐驶去,她抿了好几次嘴唇,神情低落道:

“奶奶只有我爸爸一个独生子,也对我们兄妹三人一视同仁,除了当年妹妹出生时,奶奶破天荒地高兴了半晌,平时除了春节来临城住一周,她都在奉城哪也不去,祖爷爷和祖奶奶是住在临城某私人疗养院的。”

“看样子,爸爸和妈妈都是知情的,不知道哥哥是否知道……”

看得出魔芋对至亲的欺骗是非常难受的,一路上都絮絮叨叨地说着类同样的话题。

魔芋也知道自己失态了,忧心道:“主播老师,你别嫌我烦,我只是一想到是爸爸亲手把妹妹送到那个地方,我就完全接受不了,我生活了23年的温馨家庭其实是个假象的事实。”

观今没说话,是伸手安抚地拍拍魔芋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