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今扬起下巴对着丁凯点点头:“小凯子把手机拿去对准狗。”
丁凯指着卫生间里的老牛,结巴问道:“不等下当事人吗?”
观今摇头:“没事,我得仔细瞧瞧这狗。”
老牛接通连麦视频的时候,她只瞧见一只男鬼在萨摩耶的身上时隐时现。
老牛的继母在小吴之死的事件里做的那些手脚,钱明燃死后的“如愿以偿”都透露出不寻常来。
丁凯瞧见老牛在卫生间一时半会真出不来,他找来一个手机支架,把手机对准在地上僵硬许久的萨摩耶。
观今左手对着屏幕右侧的萨摩耶描边后迅速在眼前的空气点点画画。
右手对着萨摩耶的方向虚虚一抓,好像拈了什么东西到了手里,指尖搓磨了好几下。
观今瞅着指尖的东西,目光若有所思,片刻后才轻声说道:“原来如此。”
丁凯好奇地看着屏幕上观今的举动:“啊?啥?什么原来如此?我是看漏了什么吗?”
弹幕上也是一窝蜂的【???】
老牛扶着墙从卫生间出来,他双眼通红,头上和脸上的水滴都没干,看得出他是洗了很多次冷水脸才勉强冷静下来。
本来有的弹幕还在嘲笑他的悲惨遭遇,这下都笑不出来了。
“老牛,你的继母是云省哪里的人呢?”明明手机的角度,观今是看不到老牛走了过来,但她就是仿佛真看到了,直接开口问道。
老牛接过税瑞芝给的抽纸慢慢把脸上的水滴吸干。
他听到观今这么问,才恍然自己对继母的了解都是极表面化的东西。
“她啊?”老牛努力在记忆里搜寻关于继母的一切,“我只记得她个子不高,有些瘦,平时说话做事大表情很少,做饭很好吃。”
【……感觉就普普通通的很寻常的中年妇女啊。】
【听君一席话就是一席话。】
老牛当然也看到弹幕上那些无语的观点,他双手按着太阳穴,继续回想。
“噢噢,她是少数民族,但是我不清楚她到底是哪一只?”
“因为我妈妈初二就去世了,我爸在我大一时才续娶,我见袁阿姨第一面按当时的印象是觉得是能陪着我爸安稳过日子的人。”
最后老牛双手一摊,没辙了:“抱歉,我真的只有这些印象,我大学毕业后连过年都很少回去。”
观今双手托在腮边,提示道:“别忘了,你在春城借读那段时期,钱明燃可是你的隔壁班同学。”
“说不定她很早就认识你父母了。”
观今的声音很淡漠,其实是不带任何情绪的。
但老牛听到耳朵里,加上今天听到这些东西都十分炸裂,他莫名觉得阴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