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羽凡你好,齐教授您好,我是您的学生孟观今,前天我和同学上门拜访您,结果师娘说您不在家。”
“幸会,我是齐晃。”
齐晃客气答道,和观今握手后,和侄子在沙发上落座。
他隐晦地打量了观今一眼,想起了观今上月递交的毕业论文《论宗教信仰和历朝集权的关系》。
当时他看到这篇毕业论文题目时,还以为又是个摘抄学术论文再用语言艺术变成自己作品的学生。
结果等他仔细浏览后,这名叫孟观今的学生引经据典侃侃而谈,有些道家道门着作古典她都用得甚好,甚至有些古书他都没听过,去考古系朋友那里询问了才确定真的有这些古籍。
而这岚溪山庄是盛京小有名气的私人会所,一般只有会员才能预约和进入。
前天侄子找到自己的时候,说那个玄师有可能是自己的学生,他向来是不信这些的,但不知道出自什么心理还是来了。
结果这传说中的孟老板还真是自己的学生,齐晃心里滋味莫名,突然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请支付卦金。”观今公事公办,按流程拿出了自己的收款码,并当齐羽凡的面核销了三月的抽奖码。
“齐羽凡,开始吧。”见自己对面坐着的两人似乎各有各的心事,观今做主给两人点了不同的茶水。
齐羽凡神色一凛,局促不安的神情从他脸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事情要从上个月说起,我和同事去了山城的笑山做地质勘察,在山里耽搁了三四天。”
齐羽凡侧身看了一眼齐晃,开始说起发生在他身上的怪事来。
“在山里这几天都还好,一切正常。等我回到了泉城的出租房后,怪事才频频发生,我人比较马大哈,直到最后发生了意外才猜测可能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
“先是家里异常潮湿,狗子在地板上走过都会打滑,别说我了。洗干净的衣服怎么晾都晾不干,窗帘整天都在滴水,我还以为是又遭遇了一次回南天。”
说到这里,齐羽凡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又神色恹恹道:
“直到我在模糊不清的镜子发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我当时没开灯,我还以为是我自己,直到看到那身影穿着裙子。”
齐羽凡牙根有些软,脸色苍白起来,显然那次和镜中人惊魂对视让他倍受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