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玄师,不等三余来吗?”丁禹率先问出来。
观今将灵力汇聚到右手指尖,奇道:“为什么要等他?”
昨晚的灵液时效早就过了,黄羽涵只觉得这个年轻玄师掌心上有什么透明的光晕氤氲摇曳,衬得观今手臂那块的空气都隐约扭曲起来。
“三余没见过他妈妈。”丁禹发现观今其实对人情世故并不在意,只力求最小伤亡、最小耗费、最高效的途径达成目的。
“黄羽涵交了钱。”观今理所当然答道。
“……”丁家人突然觉得很有道理,无言以对。
观今右手对着黄羽涵做了擒拿的动作。
黄羽涵整个人从沙发上腾空而起,她的身体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巨掌抓起。
失重感让她十分不适,她还来不及挣扎,躯干上数处剧痛让她眼前一白。
“啊——”黄羽涵惨绝人寰地叫起来。
她只叫了一声,就完全没声了,头和四肢也随之重重垂下。
这剧痛,就好比没有打麻药的手术,硬生生地剖开血肉,将多出来的东西毫无留情地拔掉。
黄羽涵死了?!!
丁家人瞳孔地震。
丁禹年长见过类似的事情,他把震惊死死地压在喉间没有惊呼出来。
王竹凤紧紧抓着怀里的矿泉水瓶子,那瓶身已经被她抓得完全变了形。
丁湘是最震惊的人,心里慢慢地把之前比喻观今是无知小白兔的第一印象给撤销掉。
丁湘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她看得太入神,嘴巴都忘记合上了。
昏迷的黄羽涵“吧嗒”重重掉到沙发上,身上有些地方有血浸出来,把她的外套都染红了。
观今随手贴了一张低级止血符在黄羽涵额上,再将手心一拢,把那很不甘心的骷棘拉到自己眼前。
骷棘在黄羽涵身上扎根已经五年之久,根须已经遍布黄羽涵周身血管之中,乍离养料,它循着这房间的人气激射出自己的触手。
而它最想吞噬的肥沃精气就在它面前。
“不自量力。”观今讥讽低笑,她双手交握,轻轻摩擦。
骷棘疼得吱吱作响,像是尖锐的指甲划在玻璃上,极度刺耳。
观今毫无受影响。
她斜对面的丁家人全被震得耳膜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