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长发那日被林水莲随意削到耳边,现在已经经过理发师的修剪变得整整齐齐的,眼睛发亮,精神头也不错,表面上看起来恢复地不错。
和余偏星一起上门的还有周遂。
余偏星给钟夫人看诊后,说问题不大,开了药方让对方三个月后再来隋城复诊。他看钟青青了后说道:“这个小妹妹生魂不稳,应该是惊吓过度,我给开个安神的药吧,服药时间和夫人一致。”
余偏星在那边看病,周遂和观今在这厢喝茶。
两人一言不发就静静地坐着。
周遂看着观今莹白的手指拿着茶盏晃,琥珀色的茶水在茶盏里慢慢荡漾。
观今看着周遂,茶几挡住他的身形,毛衣挽至小臂,对方手很白,能看见手背下隐隐约约的青紫血管,右手手指紧紧地捏着茶盏的底座。
周遂坐直上半身想和观今说什么,但是又觉得为时过早,所以他又按住话头。
等余偏星看诊结束,周遂就立马站起来穿上外套,拿起伞去店门口等他。
余偏星和观今道别后,就和周遂一起走了。
余偏星看着打伞的周遂,刚才听到观今让他出诊,周遂非要一起出来,往日他都很怕冷,下雨天是绝对不会出来的,现在出来了全程又一言不发。
他回头看了一眼观今的店铺,又把眼神放回周遂的脸上,问道:“你是特意出来见孟老板的吗?”
周遂侧脸看了一眼余偏星,对方脸上好似浮出两个字【吃瓜】,他有些无语,回正脸眼睛直视前方。
周遂看着伞外面的世界,雨其实不大,主要是有风,吹在身上就有点潮湿冻人,他声音也冷冷的,透着几丝不可捉摸,说道:“你还记得孟家一脉吗?”
余偏星听到这几个字,脸上的不正经收起来,他蹙眉思索,语气里带着不确定:“你是说盛京孟家?”
周遂点点头。
周遂看似年纪和余偏星差不多,实则辈分和余偏星的师傅还要大,所以余偏星知道的秘事并不多。
周遂也不多言,只是说道:“我不入世已经二十余年,这次出远门就为孟家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