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维斯没有回答，少年一离开，他又恢复成了原来那个样子，表情淡淡，永远置身事外。

企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一点破绽，但是很可惜，加希维德失败了。

他悻悻地转开视线，低沉且略带沙哑的声音在夜色中散开，“拉维斯，你有没有感觉到，他好像要走了。”

少年身上的秘密太多，多到他根本不敢细想，那些刻意被忽略的东西渐渐累积到了他无法忽视的地步。

所以他真的会愿意跟他们离开吗？加希维德不知道，也不敢问。

洛尔利兹的双生子身体里流淌着相同的血脉，他能察觉到的事情拉维斯自然也知晓。

但是无一例外，他们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

咔哒咔哒两声，紧闭的密室大门被打开，没有理会自己的弟弟，拉维斯往甬道深处走去。

他不会留下的，就像过去的无数次一样，这个答案拉维斯早就知道了。

三楼的走廊里，姜栩瞥了眼自己的小尾巴，“跟着我做什么？”

管家先生的脸上又多了道伤口，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他站在姜栩不远处，安静地扮演着他的角色，姜栩却以为他这是又得了那对兄弟的示意，毕竟在他看来，他们才是一伙的。

“我已经回了这里，也不会再乱走。”姜栩没了耐心，推开门就要往里走，“行了，回去吧，不要再看着我了。”

被丢下的大狗有些无措，伪装的平静终于被打破。

“姜栩!”

已经准备关门的人顿了一下，眼里闪过惊讶。

这还是第一次，裴远露出这样的表情，他难得多了点耐心停下了动作。

裴远几步就到了门前，幽深的黑眸里带着急切，他按住门框，隐隐的青筋浮在手背上，像是怕姜栩突然反悔一样。

“姜栩……”他又叫了一声，姜栩的心尖也跟着抖了一下。

“好了，到底有什么事情，裴管家行行好，现在可不早了。”

少年眉眼弯弯，罕见地说了句俏皮话。

裴远忍不住又靠近了一些，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颤抖，他看着少年的眼睛，终于说出了那句话，“一定要等到明天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