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再回去了，我们会想办法带你离开。”

楚疏凌不能接受姜栩被这样戏弄，无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一定要安全地把姜栩带出副本，这是他的承诺。

“出去吗？”

捧着碗的少年垂下眼睛，密密的眼睫投落剪影，“可是我该去哪，我不记得了……”

那些奇怪的人再怎么样掩饰，姜栩都不可能一点没察觉到异常，记忆出现了大段的空白，除了自己的名字，他的脑袋几乎要被清空，刚恢复意识就被一个陌生人拉着手说自己是他的新娘，偏偏他自己还没有任何印象。

“记不得就记不得，很快就会没事了。”楚疏凌不忍心看姜栩陷入这样的茫然中，但他没有办法，贸然透露副本信息不是什么好选择，要怪也只能怪那些该死的家伙，居然敢拿姜栩当祭品。

“那个东西一直留在后山，年年上贡祭祀，呵，现在被人掏空做了傀儡也是他们自找的。”

陈莱的唇角勾起冷笑，一直以来，村子里所谓的祭祀就是为了它，陈莱是很讨厌楚疏凌，之前甚至巴不得直接弄死他，但现在为了姜栩不得不和对方妥协。

那件事之后两个人很快达成了一致，他们的敌人是共同的，合作也不是不可行。

副本融合升级，一切都在往新的方向发展，却怎么都没算到楚疏凌和陈莱这两个异端还存在。

楚疏凌是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份，在副本异动的第一时间就有了准备，而陈莱则不一样，他本该和陈家村的那些人一样，被吞噬，被消去记忆，献上躯壳，最后沦为可悲的傀儡，能支撑到他这一步的只有一个原因。

“很抱歉，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没有任何证据的话听起来就不怎么可信，但楚疏凌没有办法，他只能这样干巴巴地试图安慰眼前人。

姜栩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他瞥了一眼蹲在他面前的两个男生，比起被关在那个小阁楼里，穿着奇奇怪怪的裙子，以及被那个人威胁，那他倒是宁可住破山洞。

“我知道了，好了，不要这样看着我。”

不怎么习惯被这样盯着，姜栩下意识地偏开了脸，火光跃动着映入他那双浅色的眼瞳，升腾的水蒸气将模糊了他的面容，楚疏凌和陈莱的心突然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