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小凳子上的少年皱了眉,雪白的腮微鼓,显然是对陈莱干涉他的行为有些不太高兴。
陈莱就当没看见,因为无论姜栩的态度如何,这些外来者的命运从他们踏入这里开始已经注定,一个很快就要死的人怎么配入他弟弟的眼。
他本来是很生气,但他和一个死人争个什么?能留在姜栩的身边的只会是他。
“没什么,只不过那个人马上就会回来,他不会高兴在你房间里看见外人。”
陈莱的话惊醒了姜栩,昨天一晚上加今天早上陈远都没回来,这是从来没出现过的情况。
“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啊,什么破祭祀要花这么多时间……”
姜栩小声埋怨着陈家村的奇怪风俗,陈莱严肃起来,直接打断了他。
“嘘,别乱说。”
在姜栩疑惑的眼神中,黑发黑眼的青年看向他,“它会听见。”
他俯身靠近凳子上的少年,幽沉的眸化作深不见底的漩涡,“它已经醒了,它在生气,所有人都会被它拖入深渊。”
外面太阳已经升起,还不到深秋,姜栩却觉得脊背一寒,属于潜意识里的保护机制让姜栩没敢再问下去。
几乎可以用落荒而逃来形容,正屋里的人在少年的凳子上坐下,端起他还没喝完的粥碗一饮而尽。
陈莱好心情地哼起不成调的曲子,“还真是敏感啊。”
姜栩跑得太快,等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并锁好门窗,他的额上已经生了一层细汗。
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姜栩觉得似乎从某个时间开始,他身边的人,包括整个村子都开始变得不对劲起来,而具体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