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发脾气的少年紧抿着唇角，纤密的眼睫垂落，掩住他眼中晃动的波光，沈黎的话无疑是抓住了他的命脉。

副本发布的信息一直在有意无意地引导姜栩认为自己就是凶手，给他发布的主线任务是掩盖自己的罪行，可如果他生来无罪，或者说，原主所谓的罪行早已在受害者的眼里被曝光了呢？

像是一团迷雾，处处充满了疑云。

除了副本刚开始给定的关键信息，姜栩本人并没有原主之前的记忆，关于他的过去，只能由着其他NPC胡说八道。

沈黎满意地看着眼前人的反应，他走到床边，伸出手，在他的指尖即将触及少年的脸颊时，啪的一声，沈黎伸出的手突然被打开。

少年抬起头，浅色的眼瞳里满是讥讽，“那又怎么样?”

“有本事你就去说啊，没有你还有沈玉，再不济还有沈珩，你从来都不是我的唯一选择。”

姜栩真的是受够了，一个两个的，都当自己是好欺负的，他们以为自己是谁，他为什么要听他们的话?

被气昏头了，外加负面状态的影响，姜栩的思维并不那么清晰，他的脾气一向都不好，以前总有人开玩笑说姜家的小少爷是被惯坏了，娇气又喜怒无常。

但是那又怎么样，他们不愿意，自然有的是人愿意受着。

沈黎收敛起笑意，撕去伪装，那些流淌在骨血里的刻薄与无情展露无遗，“你认真的?都说婊子无情，怎么，你也想效仿?”

沈家人在这方面真的是极其的相似，极度的利己主义，很难说沈黎和沈薇到底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