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世界都被那强横的灵力衬得黯淡，所有灵力凝聚在一起化为一柄巨大的剑刃劈向人群中背对着剑光的女子。

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

光亮之中一道身影飞奔而来横在剑刃与顾瑶之间。

匆忙中凝起的灵力光罩一下便被击碎，叶听寒咬牙主动将那攻击吸收。

*

看见城中的传送阵，顾瑶心中担忧重伤的裴算之。

而孟苍辛在后方对顾瑶虎视眈眈。

待顾瑶回过神时还不待她转身就感到背后一阵湿热。

——是血。

顾瑶神色僵硬地回头。

“咳……”叶听寒咳出鲜血，连忙伸手锢住顾瑶的肩膀不让她转身看见自己此刻的狼狈。

叶听寒说话都有些费力，“阿瑶…先走，他冲着你来的。”

顾瑶拉下肩膀上叶听寒冰凉的手握在手中，转过身看见面色苍白的叶听寒，面上血色尽失，额间鲜血顺着脸庞流下浸湿发丝衣领。

“……”顾瑶颤抖着手替叶听寒擦去满脸鲜血。

下一刻身上一重，顾瑶的手停在空中，眼底滑过一丝慌乱：“叶听寒？”

“嗯……”叶听寒哼了一声表示自己还活着，然后便控制不住闭上眼睛，彻底失去了意识倒在顾瑶怀里。

而顾瑶眼角余光中是更大的一片血色，叶听寒背后的伤口深可见骨，血肉翻卷的后背血淋淋地看得顾瑶心头直颤。

*

空中孟苍辛眯了眯眼，没再出手。

刚那一下已是冒着被天道察觉的危险了。

罢了，下次亲手杀了她就是。

季挽均那师妹不过元婴，他轻易便能捏死，今日是他心急大动干戈了。

保险起见，他今日还是不要出手为好。

孟苍辛垂眸看向下方，语气轻飘：“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