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公公的目光落在千凌昱身上,又不经意地移开,“事关重大,老奴不敢说,不敢说。”
千凌昱猜测,“难道是关于父皇的死因?”
崔公公嘴角轻颤,说出的话令人震惊而又揪心。
“当年先帝的死,宫里除了王爷,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柳雨璃心中一惊,又联想起程清歌曾说过,沈潇然离宫前说的话,先帝的死,另有蹊跷。
与当今圣上、沈丞相,都脱不了干系,甚至就连太后娘娘,也是知情人。
究竟是知情人,还是参与者,这就不得而知了。
千凌昱俊眉蹙起,“公公此言颇有含沙射影之意,宫里除了皇兄,便只有母后。难道是母后与皇兄联手,害死的父皇不成?”
崔公公眸光平静,并没有急着解释,“并非只有持凶杀人的才是凶手,冷眼旁观者,与帮凶又有何两样?”
“绝无可能!”千凌昱脸色微变,厉声反驳,“母后虽然对父皇心生怨怼,但她绝对做不出这种无情无义之事。”
柳雨璃也不敢相信崔公公所说,程太后对先帝的执念不像是装出来的,怎会不顾念半分情意?
即便程太后再恨先帝,但看在王爷的份上,也不至于冷眼旁观。
崔公公努了努嘴,最终没说出话来。
他所说的话太过匪夷所思,就连自己都难以置信,更何况是旁人。
尽管如此,也难掩事实与真相,程太后只是置之事外的旁观者,害死先帝的凶手,另有其人。
千凌昱眸底猩红,再次开口,“父皇究竟是怎么死的?”
崔公公有些犹豫,一旦说出实情,后果不堪设想。
兄弟反目,动摇国本,于江山社稷不利,恐会引来无穷祸患。
“公公,您侍奉先帝数十载,阅人无数,没有什么能逃得过你的法眼。”柳雨璃旁敲侧击道,“你凭良心说,王爷他们兄弟二人,究竟是谁更适合做天下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