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待伤好了,要与我拜堂成亲呢,又怎会丢下女儿不顾?”
陆夫人气不打一处来,“我的傻女儿啊,他现在失忆了,心里眼里都是你。那他以后要是恢复记忆,该怎么办?还不得拿刀杀了你?”
陆双不以为然,“不会的,我告诉他,他被仇家追杀,是我派教主救下的他。我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怎会对我拔刀相向?”
黑彪眉头紧锁,在厅中来回踱步,“陆姑娘,你不要忘了,他的诨名是活阎王,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再说了,楚王已经抵达苏州,随时可能攻进来。
万一他与楚王里应外合,故意迷惑你,让你放松警惕,以此来达到他那不可告人的目的。到时你连哭都没地方哭去!”
陆双一脸不可置信,对黑彪的话嗤之以鼻,“他一天到晚除了与我说话,根本见不到别人,怎么可能与楚王里应外合?
况且他失忆了,过去的事全都记不起来了,连他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会有这么多的心计?教主多虑了。”
黑彪对陆双的话不理不睬,态度强硬,“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出这个屋子!”
“那他若是病死了,教主岂不是得不偿失?”陆双仍不甘心,“再说了,教主在宅院布下重重机关,世子爷身受重伤若还能逃出去的话,我们不如趁早跑路算了,又何必留在这里等死?”
“你!”黑彪被说得哑口无言,这个丫头片子,竟敢质疑双虎神教的机关暗器,实在可恶!
陆夫人上前打起圆场,“幼女口无遮拦,教主别和她一般见识。”
黑彪拂了拂袖子,冷哼一声,“罢了!世子想去院中散心并非不可以,待我试探过后,再做定夺。”
楚王刚抵达苏州,这个节骨眼,他可不想横生枝节。程清歌诡计多端,绝非省油的灯,尽管他失忆了,也不得不防。
万一再出什么差错,他可承担不起,更无法与二殿下、沈丞相交代。
他先是借陆家家眷引来程清歌,再用程清歌为饵请君入瓮,只要楚王踏进陆家家门,定让他有去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