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硬着头皮,将肺改成心,重新落笔写下:心火旺盛。
“寸心、关肝、尺肾。”千凌昱单手支头,声音慵懒低哑,“你是如何从本王的肾脏经脉上,诊断出心火旺盛?本王当真是好奇。”
柳雨璃愣在原地,正准备提笔将心改成肾,结果被千凌昱出言拦下。
“别了,本王肾好得很。”
柳雨璃垂手而立,耳垂红得滴血,她是谁?她在哪儿?她到底在做什么?
千凌昱轻咳一声,掩去眸底的尴尬之色,“本王定是心火旺盛,该如何医治?”
柳雨璃执笔写下:心病还须心药医,王爷有什么烦心事?
“有。”千凌昱郑重其事地点头,“总有人不听话,惹本王生气,害得本王胸口堵闷。该如何医治?”
柳雨璃神情一滞,暗自打量着千凌昱的神色,心生狐疑。
王爷这明里暗里的试探,难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柳雨璃美眸流转,在纸上写下:宽以待下,恕以待人,君子人也。
千凌昱的眸光落在宣纸上,眼底泛起浅浅笑意,“公子之意,本王若不宽恕,倒非君子了?”
柳雨璃放下纸笔,若无其事地站在案前,也不否认,拱手告辞。
千凌昱理着衣袖,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明月公子在军中可还习惯?”
柳雨璃点头。
千凌昱起身,“军中向来枯燥,本王有几本杂谈,倒是可赠你消磨时间。”
柳雨璃再次点头,她又不能乱走动,每日独自待在帐中,确实无趣。
千凌昱走到书架前,细细翻找着书籍,阳光穿过营帐,洒落在他的身上,如同笼上一层金色的光晕,令人目眩。
容楚对别人都这么好吗?
千凌昱将书卷递给她,“这几本杂谈,你先拿去看。”
柳雨璃接过书卷,行了一礼,便告辞离去。
还未走出营帐,程清歌和李庸迎面走来,差点和柳雨璃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