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柳文杰有些急眼了,“先生,你可把我害惨了!你为何托璃儿劝我把张原给放了?!万一王爷怪罪下来,我可怎么办呐?”
昨天尘哥儿托人带口信也是这样告诫自己的,自己起初还不信,觉得是尘哥儿危言耸听,故意吓唬自己。
如此看来,真是要大祸临头了!
陶恒语气微冷,“大人别急,王爷并没怪罪大人的意思。大人以后可莫要再提金子的事,若被旁人听了去,还以为大人后悔了呢。大人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柳文杰下意识地捂住嘴,点头如捣蒜。
一炷香的功夫后,陶恒走出卧房。
魏云锦早在院中等候多时,连忙迎了上去,担忧地问:“先生,老爷他如何?可听劝了?”
陶恒微笑道:“夫人放心,老爷清醒不少,断不会再说痴话了。”
真是一物降一物,陶恒不过三言两语的功夫,柳文杰就断了金子的念想。
…………
话说那日张原离开知州府后,被送到城郊外的庄子上避风头。
接连几日过去,眼看风平浪静,官府丝毫没有要来缉拿自己的意思。
张原坐不住了,他天天派人催问他父亲张德财,自己何时能回到城中?
毕竟凉州城里的乐子多,总比待在僻静的庄子上要有趣。
张德财不胜其烦,为了保险起见,他决定先打探一番再做打算。
这天柳文杰散值后,乘轿走在回家的路上。而张德财早已在柳文杰回家的必经之路上等候多时。
当瞧见柳文杰那顶墨绿轿子经过时,张德财连忙乘着轿撵追上,与柳文杰的轿子并排走在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