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屈用随身带的帕子,擦掉桌上残留的油污眼神则是不由自主地瞄向稷徵,主要是他脸上的巴掌印实在是让人难以忽视,看形状应该是巴掌,其实他也不确定。
稷徵被他的视线看得不耐,一抬眼,正对上他再次看过来的视线,一个眼神过去,赴屈下意识躲避地低下头。
稷徵声音毫无起伏地说:“你若是再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信不信我把你眼睛剜了去。”
赴屈嘿嘿尴尬地笑了两声:“属下知错,属下不敢了。”
两人回京,一路快马加鞭,终于半个月后,赶回了京城。
稷徵一进城门,就有人将消息通报到老夫人那里去了。
稷徵离京许久,她这个做母亲的心中总是无限惦念的,早早地就到门口等着,稷徵一下马,老夫人就迎了上去:
“我的儿,这些日子在外头可受苦了?”
稷徵掀袍下跪:“儿子给母亲请安。”
“快起来快起来,你这些日子可是将我惦念坏了。”
稷徵:“儿子不小了,在外也能顾好自己,母亲不必忧心。”
老妇人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瞬,从前她这般说,稷徵总是免不过好生安抚一番,怎的出去一趟,还显得疏远了。
老太太还想好好看看他,稷徵就推说累了,要好好休息一番。
厢房,稷徵整个人都埋在浴桶中,去除一身的疲累,除了身体上的疲累,更多的是心理上的,他闭目思考了一会儿,吩咐赴屈:“赴屈,去摄政王府递帖子,邀摄政王今晚申时在老地方一见,有要事相商。”
“是。”
收拾了一番,才勉强能出门见人,只是连日的奔波,疲态尽显,眼下的青黑是藏也藏不住。
酒楼,两人常用的厢房,稷徵早早地就到了,一个人执子对弈,眼瞅着申时已经过半,还不见季楠钧的身影,他心下也有些急躁,茶水不知不觉都添了两回。
好一会子,季楠钧才推门进来:“我来迟了,还请稷兄见谅!”
稷徵添了茶:“你倒是忙得很,如今每日也是难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