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果无力地摇摇头,脸色灰白:“小人不知道,小人真的不知道,我家公子说不该我问的就别问,若是泄漏出去一字一句就将小人的妹妹随意找个由头卖入花楼。”
“大人,小人天生的下贱命,怎么过都是一生, 可是我妹子不行啊,她才十四啊。”
陈国桢也深觉无力,看着堂下的众人说:“你妹子十四,方小竹也没比你妹子大几岁啊,只因为几人赌气便葬送一生啊。”
立果抬头,祈求地看向陈国桢,恳切地说:“大人,小人知道,小人有错,小人知无不言,一定老老实实交代,小人愿意承担自己的罪责……”
陈国桢:“你们又是如何处理方小竹的尸体的,说吧!”
“方小竹的尸体是小人下水去捞的,因为是人命,大公子也有些怕了,不敢再惊动其他人,说越少人知道越好,是小人去府中套了马车,与大公子一同将方小竹的尸体挂在了他们村后边的大树上,伪装成上吊自缢,还有那吊起尸体的绳子,因为小人太过紧张,有些害怕,准备得不够周全,所以大公子抽了他身上的腰带,大公子怕被人发现端倪,就将那套衣物埋在了东园墙根的一棵梨树下,大人可以去查。”
陈国桢如梦初醒,是了,怎的就忘了问那绳子的下落。
有了立果的配合,东西很快就被从树下寻了出来,也向做衣服的裁缝证实了,这腰带与衣服确实是一套,也是出自他手。
案件至此也算告破,人证物证也都齐全,没什么可争论的。
任弘华诬告朝廷命官,再加强奸良家女,并恶意杀人灭口,令杖二百,腰斩之刑,半月后行刑。
至于立果,乃是帮凶,但念其对罪行供认不讳,认罪态度良好,判杖五十,三年监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