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侯爷、夫人请安,世子殿下,冒昧前来,还请恕罪。”
安阳侯和夫人早就熟练地换上一副毫无破绽的笑容,率先发话,面上带的也是对普通客人的适当疏离:
“稷大人客气,是本侯有失远迎才对,刚刚处理了些杂务,耽搁了时辰,让稷大人久等了。”
安阳侯一口一个稷大人,让稷徵原本就悬着的心,沉进了谷底,脸上原本毫无破绽的表情,也有一瞬的破裂,但还是很快地恢复原状。
“侯爷客气,下官是晚辈,应该的。”
安阳侯曾经虽然与稷徵是翁婿,但两家的结亲更多的是因为政治,那时候他又在边关镇守,难以归家,所以与稷徵也只有几面之缘,并不熟悉。
他也实在不想与其虚与委蛇,直接开门见山:“不知稷大人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可是皇上和摄政王有什么指令?”
稷徵此次确实也是身带公务而来,索性开门见山:
“正如侯爷所言,此次确实是带了圣上的指令来的,是想与侯爷谈一谈合作。”
安阳侯显然没有想到稷徵自己随口一问,竟然是真的带着圣上的旨意来的,不确定地看了眼同样与稷徵坐在次席的安宣景,像是在向他确定稷徵的话,见他不动声色的低了低眸子才继续道:
“既是圣上的旨意,本侯自然是万死不辞,稷大人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