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瞥了她如水般平静的面庞一眼,带着竹息缓缓出了景仁宫。
竟是连宜修的身边都没靠近。
胤禛走过去,坐在床边,看着宜修手手腕上露出的一双玉镯。
油光柔润,一看便是主人极为爱惜,经常抚摸的缘故。
叹了一声,吩咐道:“外面的奴才统统杖毙,随乌拉那拉氏于地下伺候。”
苏培盛咽了一口唾沫,沉声道:“是。奴才这就去办。”
他便站起身,转过头来望向夏舒。伸出一只手来放在她面前,“来。”
夏舒疑惑的抬眉看他,见他低头示意,便将一只手放入他掌中。
胤禛便牵住她的手,轻轻的拍了拍。道:
“舒儿,朕身边这些年,有过很多人,这些人来了又走了,
唯有你,朕希望你能永远陪在朕的身边,永远不变,你能答应朕吗?”
夏舒见他难得有些脆弱的眼神,有些怔忪,并未立即接话表白,
半晌,她眼睛一眨笑了笑:
“皇上是英明君主,是臣妾心里的大英雄,臣妾答应你,会一辈子陪在您左右,不离不弃。”
胤禛凝视着她含笑的眸子,握紧了她的柔夷,道:“说的是,咱们不离不弃。”
废后的丧仪办得很是冷清,夏舒将差事交由芳砚姑姑全权管着,
内务府按皇贵妃的仪制减了两成做出了一个预算出来报给了储秀宫,
夏舒报给胤禛,却被打了回来,只道:“再减。”
最后,废后的丧仪甚至连贵妃之位都尤有不如。
六宫的妃子看在太后的颜面上前来送行,妃位之上的妃子连磕头也不曾,只上了柱香以示哀思。
停灵七天,废后的棺木便被运出了皇宫去往了妃陵。
皇帝照常每日上下朝,西南战事焦灼,京中又要忙着准备殿试,这件事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