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神色凝重中带着憔悴的太后匆匆上了等在殿外的轿辇。往景仁宫赶去。
储秀宫中,
“咱们也走吧。”夏舒神色复杂的道。
身前的蔺怀秋为她取来银狐大氅披上。
细细的为她系好,上下打量了一番,又取了个汤婆子递给了她。
点头道:“主子,好了,咱们出发吧,可别晚了时辰。虽是废后去世,到底太后还在呢。”
夏舒便扶着蔺怀秋缓缓出了殿门。
……
景仁宫
剪秋将皇后的身体轻轻的放在床上,为她细细梳妆,换上端庄华丽的旗装和首饰。
全程不发一言。只静默的做着,这些事是她做惯了的,所以也很快完成。
一切完毕,剪秋静静的跪在床前,已经换上了一席缟素。
面对着床上皇后冰凉的身体,深深的磕了个头。
“您一路走好,剪秋完成您的遗愿后就去追随您。”
她声音轻若无声。神色安然,甚至也不见了悲痛之色。
“您走了也好,不用在饱受折磨,
天上没有痛苦,娘娘这么好,一定会上天享福的。”
殿外服侍的宫女太监均是身披缟素的麻布,跪在院中呜呜咽咽的哭着。
剪秋听见了,嘴角露出嘲讽。
这时,殿外传来黄门的唱名声:
“太后娘娘驾到——”
“皇上驾到——”
“宸懿贵妃驾到——”
三路人马先后到了景仁宫门前。
殿前下轿,夏舒与皇上和太后一一见礼,太后此刻神思不属,见了夏舒也不再有意刁难。她便跟在两人身后进殿。
不顾院中行礼的一众宫人们,三人穿过庭院直接来到了寝殿之中。
推开门,夏舒便见皇后一身簇新的正红色宫装,双手交叠在胸前的躺在床上。
妆容端庄,红唇修眉,恍然还是昔日的皇后娘娘。
若不是那毫无生气的脸,乍一看还只以为她只是陷入了沉睡之中。
太后直愣愣的看着她,脚下一软,竹息连忙扶住她的手臂。
“哀家错了吗?乌拉那拉家的两个女儿都折在了宫里。”太后站在殿中,神色落寞。
“太后节哀。”竹息低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