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陡然觉得皇后安静的有些异样。担忧的问:“娘娘,您怎么了?是痛得厉害吗?”
皇后半晌才沙哑着嗓音道:“剪秋,你还记得太医是怎么说本宫的病的吗?”
剪秋面露疑惑,蹙眉回忆道:“嗯……奴婢想起来了,
李太医说,娘娘的偏头痛发展到最后阶段会头痛欲裂,常人难以忍受,便是止疼药的作用也微乎其微,
且娘娘的症状比寻常偏头痛更加剧烈,也有些……古怪?”
“古怪……”宜修沙哑着嗓子重复道。
剪秋接着道:“可是李太医当时把脉多次,最终也只是说,也许是个人体质不同的缘故所致啊?”
“是啊,本宫本以为也是这个原因,可是,你方才的话让我想到了一事……
你还记得我们在小佛堂施法诅咒六阿哥是什么时候?”
“咱们是利用过年那时的宫内行事便宜才将密室布置所需之物带进宫。”剪秋迟疑道。
“紧接着不久你就因梦魇被迁去了冷宫。”皇后声音幽幽道。
剪秋心里倏然一惊,她猛地看向了皇后。
只见她双目微阖,面上表情高深莫测,隐隐透出一丝洞察之色。
“那本宫的头痛又是什么时候才忽然变得剧烈古怪的?”
“仿佛……是在奴婢进冷宫之后便已经有了迹象……”剪秋愈发心惊。
她面上露出惊恐之色,“难道……咱们暗中诅咒六阿哥的事早就被贵妃发现了吗?!”
“那她为何不告诉皇上?”
皇后缓缓睁开黑若幽潭的一双眼睛,冷笑一声,
“哼!只怕人家早就在咱们不知道的时候便报复回来了,
你瞧瞧,这段日子,储秀宫何等的风平浪静,
若是六阿哥有碍,以夏舒和皇上对他的看重,只怕不用你刻意打听,早就满宫的风声鹤唳了。”
她看着剪秋轻声说道:
“如此看来,只怕,你的梦魇,本宫的痛苦,只怕都是拜咱们的好贵妃所赐!”
剪秋倒吸一口凉气,"贵妃,实在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