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就准备爬上阳台栏杆,众人一见他真要给我们施展轻功,着实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制止,把他从栏杆上拉了下来。倘若我们任由他自由发挥,以他现在这状态,真有可能一头就往楼下草坪扎去。
我们用纸巾捂住他额头上的伤口,找来胶带纸在他脑袋上缠了一圈,帮着他止血。然后,大伙抽着烟商量是否送他去医务室包扎。最后得出结论,以小强现在这种状态,想要把他送到医务室,难度可想而知,万一半路又出个幺蛾子,大伙都受罪。而且,即使到了医务室,估计血也早已止住了。于是,大家一致表示,把小强往床上一扔,即可完事。
小强犹如死人靠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而当我们把他抬上床铺后,却再次回光返照。他突然坐起来张开双手,对着大众人说:“替朕宽衣。”
我们集体惊呆了,想不明白小强醉成这样,上床居然还不忘脱衣,惊叹他脑子的与众不同。小强双手展开,示意我们给他脱衣,我们大家立马转头各自离去,对他不予理睬。他见无人理会,又说:“还不替朕宽衣,朕要将你们通通打入冷宫……还是朕自己来脱。”说罢,自己脱掉衣服,重重地躺了下来。
终于安置好了小强,我也是喝了酒头晕脑胀的,也爬上床睡觉了。当我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几点了,寝室外面是黑的。小强也已经醒了,靠在枕头上呆若木鸡。
“醒了?”我问。
“嗯,醒了。”小强揉着太阳穴,估计酒还没醒透。
“好点没?”
“我是不是在沙县喝醉酒了?”小强摸着脑袋上的伤口,问,“我额头上的伤口,你记不记得是怎么回事?”
“自己看吧。”我指着碎落一地的玻璃,说,“你丫说给我们表演穿墙术,一脑袋就撞上去了,额头上只撞破这点皮,算你头硬了。”
“不是吧,我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明知是一块玻璃,硬是拿脑袋往上顶干嘛?”
“要不是哥儿几个把你拉住,你还准备爬上阳台跳下去,给我们表演轻功呢。”
“不是吧,看样子我以后不能一个人多喝酒,免得喝高了从楼上跳下去,给医院和殡仪馆的同志增加负担。”小强说。
后来,小强听说他身上衣服却是醉酒后自己脱的,更加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