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医院的路上,我努力回想摔倒的过程,并断定自己一定是被人故意绊倒,而不是自己摔倒。可究竟会是谁呢?谁会这么狠毒故意给我使绊呢?我把想法说给小强听,小强也开始回忆。他说,当我捂着下巴跑回他们跟前的时候,隐约看到小黄毛吴闯从我身后路过,脸上露着阴险和得意。听小强这么一说,我恍然大悟,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想了。
急诊室的女医生揭开我下巴的纱布,让我躺在急诊台上。我听从她的嘱咐,一动不动的躺着,犹如一只等待屠宰的小肥猪,任由屠夫摆布。我强忍着疼痛,张口问她说:“缝针要打麻醉不?”
“不用打,就五针,你忍着点,可能有点疼。”女医生一手执针一手执镊子,对着我的下巴,然后接着说,“我要开始缝了,你还要什么交代的?”
听着医生的话,仿佛感觉自己是个临死的病人,此时正临终前立遗嘱。想必医生是对病人说习惯了,她或许不觉得什么,而我却听得别扭。我说:“没什么交代了,闭眼前我只希望您能缝的整齐点,别把我下巴给缝歪了,全身我也就下巴长得比较满意。”
“放心吧,一定给你缝的比摔前还好看。”医生说,“你摔成这样了,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啊,不疼啊?”
“能不疼么,但是总不能哭吧。呆会儿缝的时候,您千万要怜香惜玉轻点。”
“轻点针就扎不进去了,长痛不如短痛。”
“那行,你扎吧。”我安详地闭上双眼。
医生用钢钳夹着弯弯的针头,犹如扎破麻袋似的在我下巴上快速的扎了五针,把下巴上的破洞牢牢地缝住了。医生的动作娴熟,可见她平时在家缝衣补裤也定是把好手。
我下了急诊台,站在急诊室的镜子前照了照下巴,只见伤口犹如一只十条腿的蜈蚣贴在下巴,感觉自己就像参加完一场激烈的战役,下巴被弹片炸到而光荣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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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扎的还满意吧?”
“满意,像刚打过越战回来的英雄。”
医生有给伤口上了药,然后包扎上纱布。我走出急症室,才发现刘颖和石佳都已守在那里。刘颖的脸上还带着演出时的妆容,可想而知她是下舞台就马上赶过来了。
刘颖见我出来,关切的问我说:“怎么样了,疼吗?”
“刚缝针的时候有点疼,现在不疼了。”我努力露出一副满不在乎的微笑,试图打消她的担心,我反过来安慰她,接着说,“小事,就五针,这女医生缝衣服的手艺不错,动作很利索。”
刘颖脸上的担忧并没有因为我的故作轻松而减轻,表情反而更加的自责。她说:“都是我不好,你要是不上台给我献花,也就不会摔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