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洪山一惊，他没想到凤景怀竟能推测出几分真相，料想对方定是京兆尹府厉害的查案高手，说明圣京最近的失踪案还是引起了注意。

他眼底有过闪烁，似乎是在权衡利弊，那妖怪有些本事，亦是凶狠，若真完全恢复了，不见得会履行承诺继续救治自己，而自己已经被公门的人发现，左右也是逃不过的。

既然逃不掉，便只能实话实说：“你猜的没错，那妖怪和媚澜的确有交易，他帮媚澜恢复容貌，媚澜利用莳花馆头牌的身份帮他猎食，媚澜始终有所顾忌，所寻男子皆为身份普通之人，后来她也有过纠结想要退缩，中间便有好几日未给那妖怪带人去了。”

“乔闫军离开时天色已深，碰巧就被那妖怪当成了猎物，临死前将我和媚澜在一起的消息告诉了那妖怪，妖怪以为媚澜要逃离他的掌控发了怒，我刚离开莳花馆不久就被他给抓住了，吸了大半阳气，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躲在这阴暗的密室里，唯一的价值便是要挟媚澜为他继续寻找猎物。”

“你撒谎。”

冷月的声音透着寒意：“乔闫军是被你和媚澜商量着送给那妖怪的吧，不然你去找媚澜却极力怂恿他出来作甚，若你所言属实是那妖怪自己寻的他，他不知媚澜和妖怪的关系又怎么出卖你们；那妖怪也定是速战速决，哪儿还有他开口的份儿，除非他是被人套去的，而他也最终识破了你们的交易，这才在见到妖怪时，因为恨意驱使说出了你们的关系。”

冷月是笃定的说出这个结论的，因为她分明看到了曾洪山在谈及乔闫军时候眼神的闪躲，不擅长撒谎之人在说谎时总会有细微的动作。

“你...你污蔑我。”曾洪山有种被戳中了的气急败坏。

出卖同窗给了妖怪，传出去就是死了名声都要被拉出来鞭尸的，他是不会承认的。

冷月没理他，从手腕处拿出匕首，在指尖转了几圈，最后匕首寒光一现，媚澜的手腕处便出现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手腕便流了出来。

“老实交代，今晚媚澜是不是也是为了给妖怪挑选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