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徐采薇找了那边的学校,上了两天她不喜欢,适应不了,哭着闹着要回原来的幼儿园上学。
没办法,徐采薇只能把她送回原来的学校。
每周五顾郴顺道接回来,每周一顾郴交车前回来接,然后送去学校。
日复一日,天天如此,每周三是在矿区上班的姑姑来学校接,带到单位洗澡住一晚,周四早上送回学校。
清楚的记得那年的六一儿童节,老师说通知家长来观看,她给家里说了,没人来,到最后也没人来接她。
后来是和老师回的家,印象之所以如此深刻,是因为徐采薇答应了,说回来,最后她没来,甚至演出结束,也没人来接她,后来打电话给老师说来不了了。
这才被老师带回家。
起初是小班的老师,但小班老师不方便,然后是大班老师,说家里孩子回来了不方便,最终是被园长带回家的。
依稀记得,那天演出结束后,她期盼了很久,一直坐在滑滑梯上看着幼儿园门口的方向,一动不动的看着那里,看着所有小朋友都被接回家,唯独她没有人来接。
从最开始的期望到最后的失落,小小年纪的她整个过程走了一遍。
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想问一问那天为什么没来,为什么答应了的事情没有做到,甚至想问问他们知不知道自己从最初的期盼等到失望的模样。
却从来说不出口,她怕揭开那些伤疤,她害怕旧事重提。
对于徐采薇的这个“会”字,她不信。
她不信徐采薇会为自己讨个公道,更不信顾郴会在乎她这个一出生就被他抱着试试心态塞两百块钱丢在垃圾箱旁边的女儿。
有些事,她不戳穿,不代表她不知道不清楚,她只是不想把那仅有的美好时光戳破,她不想去接受那三四年,顾郴带给自己的爱都是假象,宁愿自欺欺人的自我欺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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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诊所,医生看着她的脸。
“怎么弄得,这么漂亮的脸蛋,好在不是夏天,不然肯定会细菌感染留疤。”
“摔倒划伤的。”
说完,坐在那里任由医生给她的伤口上药,然后用纱布盖住,贴了医用胶带。
“好了,最近这边别碰水,尽量不要洗澡,容易弄湿纱布,现在冬天,能忍忍就忍忍。”
“嗯,谢谢,记住了。”
第四天,回到学校,他们几个都看到了她那被包扎的半张脸,韩雨有些震惊。
顾繁路过他旁边的时候刚好听到他和旁边人说,“你们昨天把她的脸弄伤了?”
“纠正一下,是刘媛媛手误,不小心划伤的。”
顾繁没理他们,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交了作业就看书,仿佛他们说的那个人不是她一样。
第四节是音乐课,老师说需要一个人打头阵演唱给大家带个头,顾繁不想第一个,也没打算考这门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