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阮清时。
易琳没有继续走,让贺含把车开进车库,站定等他。
“那个.......代一依被绑架了昨晚,”她先出声,第一次跟人交代,有些生疏,一字一句的像在读课文,感情还不饱满,“就是在我去酒吧之前,绑匪跟我打电话要赎金,但我没有给,”她对上阮清时的眼神,不带任何委屈的,“我还跟他们说,不要了,送你们。”
说实话,阮清时刚刚在仔细打量她,打量她有没有哭,他以前是希望她有事都会跟他有商有量,麻烦的,困难的,都好,但现在她真学会跟他交代了,他反倒高兴不起来。
她的话全在寡淡地叙述事实,不增加哪怕一丝私人情感,哪怕是一句我以为是假的,以为代一依在玩弄,所以才对绑匪说那样的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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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一句解释。
他去抱住她,手抚着她的发,“当你老公是警察吗?嗯?”
“啊?”
“怎么说得这么寡淡?”
易琳身高和他差了十九厘米,被他抱着,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撑着他的胸膛,把头抬起来,去看他,“那还要说什么?”
说完然后又低下眸子,思考了下。
嗯,叙述完了。
阮清时:“琳琳。”
易琳抬头:“嗯?”
“我会叫人再查,”阮清时,“没做过的事,我们不认。”
今天易琳听了好多好多的话。
说她狼心狗肺,心如蛇蝎的,说她蓄意报复的,让她去死的,还有的,也能适当体谅的安慰她一句,让她不要太自责的,毕竟事情已然发生,代一依也没有生命危险,这件事也不能全怪她。
她不太想跟阮清时说太多她的情绪,事实已然胜于雄辩,说再多又有什么用,有些事不是你哭一场,委屈一下,就可以求得别人可怜。
更何况,她不需要。
易琳以前不爱哭,不知为何,阮清时说这话时,她一下子感觉眼眶好烫。
人在委屈的时候最受不得好,会一下子破防。
他说他要再查。
他说的不是她,而是我们。
他说她没有做,没有心如蛇蝎,歹毒心肠。
微风有些寒凉,易琳第一次觉得那一秒世间的光顷刻间向她涌来,灿烂如漫天星河都落在她的裙摆。
“阮先生,我饿了。”
她红着她的眼眶,笑着说的。
阮清时陪她吃完饭,易琳便让他去公司,他真为自己耽误了好些时间。
“你去吧,我等会还有课。”
她想推他走,手碰到他身体的前一刻又收回来。
阮清时察觉到异常,去试她额头的温度,被她挡了,“你要干嘛?”
声音软软的。
可她忘了,自己整个人都好烫,手也好烫。
阮清时惊了:“怎么这么烫。”
吃完饭到现在,她愣是没表现出她不舒服。
阮清时:“张嫂,打电话到医院让刘医生来一趟。”
易琳制止他,“我只是有点头晕我没事的。”
她觉得他小题大做了,刚刚让他去公司就是因为怕他这样,又耽误他时间了。
阮清时生气:“你反复发烧不是小事。”
他说话带了点气,易琳听出来了,她说话也带点认错语气,“可我可以去医院的,这样很麻烦人家刘医生,她可能有别的病人要看。”
阮清时拉她回房间休息,“一来一回会难受,我宁愿折腾别人,折腾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