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目光褪去了半晌的寒意,渐渐地不是被戾气沾满,而是一点点被星光点亮。
缓缓说了两个字,声音有点哑:“没有。”
阮清时拧着眉,“说实话。”
字很冷,但从他口里说出来却夹了温柔,含了耐心。
易琳不敢看他的眼睛,太亮了,而她太暗了,怕看一眼她就会哭,半低着头,把目光放在雨里。
阮清时皱着眉,彭宴浙看着都感觉等下有人要遭殃,
“手。”
他惜字如金,是在控制自己的情绪,拉起易琳的手,触碰上的那一刻,热度高得不行,手腕里的血迹已经干透,手心有一道血痕,里面还有细碎的玻璃渍。
唐迟和彭宴浙还有张立当场被惊到,刚刚签字易琳还看着没事,像没受任何伤般若无其事,外边看上去也没有伤口啊。
阮清时接着用手背碰了她的额头。
很烫。
“你发烧了你知不知道?”
张立感觉这个当哥的有点凶了,“先生,你妹妹刚刚见义勇为,快带她去医院吧,发烧不好受。”
阮清时脸冰,寒冻三尺,“他是我老婆。”
唐迟和彭宴浙那一伙人屏息,他们都知道冷面修罗生气的下场,脸色冰冻三尺那就会有人遭殃。
他会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弄死那个人。
“左手里是什么?”
易琳左手紧握着,张立记得她签字的时候都不曾放开,此刻她打开了,手心里是一枚婚戒。
派出所门口头顶的灯很亮,易琳手心的钻戒棱角处被衬得闪着熠熠的光,婚戒应该被带在右手无名指,此刻却在她左手手心里,右手受伤了。
她该有多宝贝那枚婚戒啊。
“先回家。”他脱下他的外套给她披上。
张立内心腹诽:这么漂亮的姑娘这么年轻就嫁人了。
可惜了嫁了个不疼自己的老公,都发烧了回什么家啊,得去医院啊。
阮清时:“阮风,让霖医生去趟阮宅。”
张立:是自己见识浅薄了。
偌大的雨,现场的人,一个也不敢说话,彭宴浙和唐迟那些人都知道阮清时生气的下场,而张立身为一个人民警察都被这个有身手小姑娘的老公的气场堵得不行。
寒风刺骨,它呀无孔不入穿着手心的血痕里,易琳现在才感觉到疼,十指连心,手心手背都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