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窗外边乌云密集,天渐渐暗淡,霓虹遍地,天边余存着些许幽蓝变成了淡澄色。裙摆上外面那层纱被风吹起来,易琳把它拂下去,“二婶要说什么?”
秦乐很平静,像是例行公事:“一雅做的事我都知道了,我替她向你说声对不起。”
代家的亲家都是名门望族,秦乐自然也是,她母家是有名的钢琴世家,教养自然好,举手投足都是淡雅。
“这孩子太不懂事了,毕竟是姐妹,怎能做出陷害你的事,你放心等她出来我要好好教训她。”
以前在代家,代一雅和代一依做过许多事,易琳从未从他们任何一个人嘴里听过类似的话,自她嫁给阮清时后道歉的话倒是接二连三的入耳。
可雪崩的时候没有哪一片雪是无辜的。
“二婶不必了。”易琳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有嘲讽的,寒然的,“她做的事你不必替她道歉,我也不需要这声道歉。”
易琳说完转身走了,回到客厅,她刚刚坐的位置是阮清时身旁,现在代一胧坐在那,易琳坐到对面。
佣人给递了杯茶,茶是代一依泡的,她很会这手艺,专门从师学过的。
易琳不喜喝茶,把茶放下,倒了杯水喝。
“父亲。”
“二叔。”
“妈。”
“姐夫。”
代一依给四人依次递了杯茶。
前面三人都接了,阮清时没接,“我不喝茶。”
“不早了,我和琳琳先回。”
代正宇浑音纯正,也没挽留:“你们俩路上小心。”
“嗯。”
车上,石宇在开车,两人上车他就升了隔板。
阮清时靠着后椅背闭目,易琳脱下身上披着他的外套,轻轻地盖在他身上。他没睡着在养神,他拥过她,让她靠在他肩膀上,易琳没动也没说话,就这样安安静静地靠在他怀里,反倒下车的时候她睡着了,还是被阮清时抱时才醒。
他:“我抱你上去。”
天空已暗,今早已然放晴出来的天又乌云密布,天边的乌云被城市的遍地霓虹照成了淡橙色,又下起了毛毛雨,带着风,透着凉。
“嗯~”她语意轻巧,刚睡醒,带着朦胧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