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琳纱裙外边套了风衣,刚上桌前,阮清时着人从酒店取来的,“关于《朝晨》晚辈也有自己的一些理解,皇甫先生说看到上面的晨之熹微,像是见到了自己芳华的热血之年,不过晚辈看到《朝晨》的晨之熹微,黑夜没有完全没去,黑暗里的彻寒和晨之微光,像是一个人在暗夜里期盼微光的到来,心里的那份旖旎没有被完全淹没,在一点一点把熹微放进心里,照亮去远方的路。”
皇甫眼前一亮,品着酒,品着话,“原来如此,”他自顾自地点头,“在彻寒里挣扎,寻找熹微。”
易琳朝阮清时看去,他也正看着自己,她露出一个娇俏的小表情,“不过,这些都是晚辈的看法,可能到作者那里又是不一样的看法和心境,”有些时候,其实不必太执着于自己的心境,“艺术品之所以能称之为艺术品,不是它好,它昂贵,而是每个人见到它,都能有不一样的心境和感受,还有收获,而那些收获才是独一无二的。”
不论是寻找熹微还是热血沸腾都是收获,只不过因人而异。
“果然,”易琳的话另皇甫守得云开见月明,“将来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阮太太今日这番见解另我感受颇深。”
他举杯示意,干完了杯中酒,“你小子不仅福气好,眼光也不错。”
阮清时握着易琳的手,看向对方:“自然,能娶到她,是我三生有幸。”
他一字一句皆是真心话,旁边易琳微红了脸融进了微黄的灯光里。
宴席自然有散场的时候,皇甫在餐厅门口和他们告别就驱车离开,彭晏浙目光在远去的车身上,突然想到了什么,移回目光,取笑“话说回来,你可熬不过那位年少成名的画家。”
他才二十出头,阮清时也是。
谁先死还不一定呢。
阮清时冷眸了他一眼,给易琳开了副驾驶的门,人进去后,关上,然后绕过车头,开了门:
“留给我儿子,你有吗?”
你有儿子吗?你连老婆都没有,对了,连女朋友都没有。
关上车门,开走了。
彭晏浙一脸黑:“没人性,”然后骂骂咧咧的等着后边阮风开过来的车。
车里------
易琳低着头,手指划着另一只手上无名指的婚戒,戒指上的钻借着透进来的道道灯光,在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