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狄盛把海富贵,安置在病床上,这才开始责问李厂长道:“老李,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下手这么狠,他毕竟是你几十年的兄弟,你就不能忍忍。”
他是亲眼见证,这两人决裂,此时看着他们,拔刀互捅互相伤害,眼睁睁走到如今这一地步,狄盛痛心疾首又道,“有什么事情,你们就不能心平气和,好好说说。”
徐卿卿闻言,嗤笑一声,好似听到有史以来最好听的笑话,反问道:“老同志,那我问你,你被你的好兄弟暗下杀手,要你的命,你能够原谅他吗?然后心平气和坐下来聊天,你扪心自问自己,能不能办得到?”
狄盛哑口无言,是啊,这搁谁谁受得了。
“呵,也就像你们这些旁观人,可以觉得什么事情都能好说,让一个受害者去原谅加害者,也就是你们脸大,火没有烧到自己身上,乐意做个好人。”
徐卿卿非常厌恶这种人,又不是受害者本身,凭什么要替受害者决定,一些恶心的圣母,又会顶着,你不是没有什么事的话论,专门朝受害者心眼子里戳,有时候这种人,往往比加害者还要可怕。
他们不会觉得自己有错,也从来不会认清自己,只是一如既往执行自己心中的正义,给自己镀上一层伪善人的光芒罢了。
那么谁又会知道,那些人心底里隐藏的黑暗。
李厂长一脸感动啊,他发誓,从今天开始,他再也不会叫她小疯子了。
狄盛垂下头,张张嘴,到底还是没有继续往下说,一脸愧疚看向李厂长,惭愧道:“老李啊,没想道我老了老了,竟然也变得糊涂起来,老海做错了事情,我反倒替他求起情来,唉——”
剩下来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李厂长明白,这么些年的兄弟情,竟然走到如今这般地步,说到底还是他重来没有,真正看清过海富贵,其余的便是他自己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