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被迫以这歌剧院为舞台,成为歌剧院真正的女主角,为了让预言看似真实而永远扮演『神明』的戏份。”
“那维莱特,现在知道,为什么你的审判庭,叫做『欧比克莱歌剧院』了吧。”
芙卡洛斯拍拍裙子,虽然这里并没有所谓的灰尘。
“可是........那个芙宁娜,终究是个人类吧。就算有漫长的生命,她精神上的强度,也只是人类的水平而已。”
那维莱特仍按疑惑。
“所以,对于傻芙来说,这五百年是个多么艰难而又充满折磨的时间。”
“而现在,你们几个将她煎熬了五百年的尊严,按在地上摩擦。”
说着,秦空眼中闪着幽光。
“如果需要惩罚,就请来吧,我不会还手的。”
那维莱特现在也理解了秦空的怒气缘由,换做是他,那他也会发火。
“算了,回去和她好好道歉,还有你,笑什么笑。”
秦空左手捏住芙卡洛斯的小脸蛋。
“你不会以为我今天来只是为了和你叙旧吧,你不会真的以为铡刀会落到你头上吧!”
秦空眼中的火焰看得芙卡洛斯心中颤抖。
“这五百年.......对于她来说,是一场无比漫长、无比孤独、无比痛苦的.......『歌剧』!”
“最重要的,你自己都没有告诉她真相,没有告诉她你完整的计划!”
芙卡洛斯握住秦空的手,点点头。
“嗯,毕竟,要骗过『天理』,首先就要『骗过自己』啊。”
“她真的很了不起,这五百年来,但凡她的意志有任何的松懈,枫丹都只会剩下最糟的结局。”
“『相信人类』,果然是最正确的选择。”
“所以,有的时候,真想往你脸上呼一拳。”
秦空叹了口气,最后拿出不知道热了多少次的茶水,茗了一口。
“嘿嘿,要不要现在就试试,或许以后就打不到咯。”
芙卡洛斯十分俏皮地跑到秦空面前,秦空看着这白嫩嫩的脸蛋,相比呼上去,他感觉自己更想啃一口。
“去去去,和那维莱特聊去。”
见秦空不了自己,芙卡洛斯又开始调戏那维莱特去了。
“其实,谕示机并非是用来执行正义的机器......真相则是,谕示机是用来杀死正义之神的机器。”
“我就知道。”
秦空收好茶杯,看着悬浮在芙卡洛斯头顶的铡刀,这一刀下去,即便是钟离,也不能面无表情的接下。
“这一下,恐怕不仅仅是你吧,你的神座,怕是也要粉碎了。”
“对啊,我可不是看着芙宁娜受苦,自己却心安理得享乐的家伙啊。”
“在这五百年间,我的工作,就是在谕示机中不断积累律偿混能。”
“其实已经有很多人注意到,谕示机的律偿混能只有一小部分被用来使用。”
“其他的大部分,都被积累下来......用于今日死刑的执行吗.......”
“是啊。”
看着芙卡洛斯安然赴死的样子,秦空不禁想到了小舒和真。
“归还水龙王的权柄啊........”
“哼哼,你猜到了呀。”
“倒是一盘大棋。”
“现在只差最后一步了。”
“是啊,只差最后一步了。”
“可是........”
和平淡的秦空相比,那维莱特似乎要比平时更加难受。
“怎么了,又难过了吗?『古龙之大权』即将回归你手,提瓦特的水龙王就露出这种表情吗?呵呵.........”
“从五百年前,直到现在,你做了这么多,而这一切.......只是为了能够『牺牲自己』?”
“我可从没这么想,这一刻的我还在为成功骗过天理这件事而沾沾自喜呢。”
“...........”
看着那维莱特哀伤的样子,芙卡洛斯淡淡一笑,伸出手,好似在安抚。
“水龙,水龙,别哭啦。”
秦空沉默片刻。
“芙卡洛斯。”
“嗯?”
“如果我现在坐了天理的位置,再宽恕厄歌莉娅的罪行,可以解决问题吗?”
“呃.......应该不行。”
“真可惜啊。”
芙卡洛斯:你那一脸遗憾是什么鬼!
“真是狡猾啊,芙卡洛斯。事到如今,你是知道我不可能在做出有罪判决的吧。”
“嗯?”
“啊?”
“呀,看来『行刑』的时间,就要到了。那我这个『罪人』,就要谢幕了。”
“话虽然说的轻松,但面对死亡,你果然还是有些恐惧的啊。”
秦空感受着芙卡洛斯变化的心跳。
“或许,这就是人与神之间难得的共同点吧。”
芙卡洛斯走到那维莱特身前。
“再见,那维莱特,希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