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她只是在等一个契机。
“阿兄知晓我心意的,况且,听京中好些官夫人讲,男人一旦成婚,便远远不如定亲时那般贴心,我怎知阿兄日后……唔!”
她后半截打趣的话,被忽而化身豺狼的男人尽数湮灭在唇齿触碰碾磨之中,化作一声声喘息和呜咽。
午后日头又升了起来,酷热的暑光炽热得让人不敢直视。
男人一只手捧着女娘圆润的后脑勺,乌青发丝从指尖垂坠。另一只手则死死地箍着那纤瘦的细腰,手背青筋尽起,像是隐忍着些快要喷薄而出的欲气。
女娘被困在方寸之地,羞窘得早已紧闭的眼角,被熏得泛红。一双手无措地放在胸前,却被另一边不断靠近的身躯狠狠挤压。
直到一只大手,忽而松开被桎梏得发软的腰,忽而将她的双手一拉,环到始作俑者的脖颈之后。
唇瓣才被放开,像是如获新生。
她小喘了两口气,便瞧见男人忽而伸手,将不知何时贴在她额角的乱发捻至耳后。原本透着冷白色的指节,此时却泛起一阵阵异样的红。
心下一惊,她不免伸手去触碰。
“阿兄,你的手又……”
只是未等她触碰到半分,大手兀地拐了个弯。她腰上又被一股大力环住,整个人便从椅凳之上拎到男人的双膝之上。
还未等她缓过这阵猛然悬空的眩晕,如细密雨点般的吻,蔓延在柔软的脖颈之上,一路向上摩挲,最后又覆上唇畔。
等男人吃饱餍足,终于舍得放开唇齿之间的香软之后,女娘已然轻喘得像条濒临窒息的鱼儿。
一阵阵湿软的热气,从被润泽得泛着潋滟水光的红唇之间溢出,勾的某人眼角愈发红艳。
青筋浮动,终是将腹中那股子骇人的欲气强压下去。
大手一挥,他揉了揉女娘后颈的软肉,又兀自将下颌轻置于女娘发顶,声音沙哑低沉,道:
“又是听哪些官夫人讲的?净带坏我们阿枳,你一个我都应付不过来,更何谈变心?我这辈子,算是栽在我们阿枳手中了。”
手指仍然慢条斯理地,轻轻顺着怀中女娘脑后的发丝。
仍然起伏不定的胸脯,脑中一朵朵炸开的花朵,和一字一句甜进心扉的诱人声线,都叫她全身发软。
她双手攀着男人胸前因方才情迷意乱而微微敞开的衣襟,鼻尖几欲触碰上那泛着健康色泽的白色肌肤之上,指尖开始忍不住发颤。
良久,她像是只撒娇的狐狸一般,攀上男人的脖颈,轻轻蹭了蹭男人的脖颈。
忍住从脚趾传向发梢的羞窘之意,声色有些绵软,颤颤巍巍道:
“阿兄,秋日宴后,便来娶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