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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去这些毫无必要的麻烦。
但她却需得常常同今安出入侯府。
做戏给众人看。
乌卉宣的军功嘉奖仍未议定,谁都知晓他们家族在盘算些什么。
那已然被以“念侄情切”为由,送到乌卉彤身边养着的及笄女娘,时时刻刻都娇羞地偷看着今安。
即便是郁枳这个名正言顺的未婚妻,陪在今安在身侧,她也毫不避讳。
仿佛,世子夫人,无论如何,最终都当落入她乌卉氏手心。
今安总会刻意避着她近身,常小心翼翼地关注阿枳的反应,生怕她不高兴。
可令他失望的是,阿枳面色总挂着得体的笑意。
给祖母看,可她外祖母看,给侯府姻亲看。
总是,却不是发自心底的。
他近乎自虐地,满怀期待,却又自作多情。
好在,老天垂怜他。
盛京未曾传来半分有关怀岁聿的消息。
阿郁,似乎也从未提及过怀兄。
仿佛她现下真当是自己的未婚妻,等着婚书上所写,来年春日为婚成吉时。
可他始终是在自欺欺人,更何况他此刻还可鄙地利用着阿郁对他的情谊。
他同阿郁订亲快满一月时,
盛京传来两道旨意。
一旨,告知王奕已然收监,他主动供出韦朔同党刘坚之下落,因而可减免部分罪责。
王家男丁皆发配北地,充作苦力。女眷则送往盛京,充作官奴。
唯有芙暄,和王家年仅五岁的长孙女,逃过一劫。
现下芙暄以养女为名,同她的小侄女,养在府上,不日与其未婚夫婿完婚。
这应当是王家,能得到的最好结果。
而第二道旨意,却让乌卉一族面若死灰。
讨要赐婚一事,自然被圣上驳回。
只赐千金,提拔乌卉宣入北护军为骠骑将军,押送王氏子弟入北地,同时赴任。
看似官升一品,实则让乌卉氏在西郡永无再起之日。
乌卉族根在西郡。
如今让唯一撑起家族的乌卉宣去了北地,等同于釜底抽薪,让他们在西郡无了护荫。
乌卉彤反应最为激烈,仪态尽失,哭着喊着骂着,不准许兄长接那圣旨。
可乌卉宣,却一反常态,再未对他这娇惯着、呵护着的妹妹有半分纵容了。
他冷冰冰地拂开她的手,恭敬接了那圣旨。
“臣领旨,叩谢皇恩。”
话音一出,带着几分释然,带着几分解脱。
他这一生,为乌卉族牺牲得够多了。
驰骋疆场,保家卫国,做真正顶天立地,无愧于心的武将,同将士们浴血沙场,才是他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