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木斋是否被旁人闹事为难?
她同那楚小世子又是否见过面……
一连串的忧虑,如若阴云笼罩在心间。
或然是这阴沉气象,或然是他今日本就心情不佳,现下只觉心中莫名不安。
像是隐隐约约有什么不可控之事,在慢慢发酵一般。
“嘎吱”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两声清浅脚步之音,在木板之上发出两声摩擦。
女娘着藕荷色襦裙,梳着时下闺中女儿娇俏的发髻,一袭青丝若云瀑一般倾洒在肩头。
五官搽着淡薄胭脂,肤色是被太阳长期照射后的浅淡小麦色,五官却依旧明艳动人。
她眼角微翘,唇间噙着笑意,一眼便锁定了窗边那长身玉立的男子。
她眼中闪过几丝强烈的痴迷之意,不受控制一般,往男子那边走去。
只是方才行了几步,便兀地被一声冷淡之音禁锢在原地。
“公主,擅闯他人卧寝之处,怕是有损天颜。”
嘉宁颇有些尴尬地愣在原地,瞧见男人仍未回头看她一眼,一股子恼怒之意浮上心头。
她努了努嘴,不满地道:
“怀瑾玉!你何必如此避着本公主?”
她话音一出,男人眼底却闪过几丝怔愣。
瑾玉,他弱冠那年,正值任大理寺少卿第二年,因着一时疏忽 第一次在查案之中中了毒箭,因而弱冠礼也是草草了事。
但司马先生却为他取了“瑾玉”一字,以弥补名中“碎玉”之意。
只是他却不甚习惯旁人如此叫他。
因着他觉得自己满手鲜血,有罪该万死穷凶极恶之人的鲜血,亦有那些被谋杀惨死的受害者之血,他配不上“瑾玉”一说。
正因如此,他昔日也觉得自己配不上阿枳这块无瑕的美玉。
他敛了敛眸光,忽而转身,古井无波的眼神,对上那面露委屈的女子。
他面上仍无半分情绪波动,淡淡开口,像是谈论天象一般,道:
“闻北地大凉国世子心悦公主已久,入北地后日日与公主出双入对,想必应当是欲与我大萧永结秦晋之好。”
若是旁人如此说,嘉宁定当认为他必定是在为着自己同那凉国世子争风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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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眼前却是神情寡淡、面色如常的怀岁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