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一张脸扭曲疯狂,笑声恣意而毛骨悚然。
她扯着嘴角讥讽笑道:
“公子若是一直都做那天上的皎皎月,奴又何必以命为代价,也要将公子拉下地狱。”
墨白头皮发麻,虽然他有些听不太明白这女人在说些什么,但仍然觉得一股怒意蔓延全身,话中的癫疯痴狂让他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怀岁聿面无表情,眉间逐渐浮现出不耐来。
他已经不愿再浪费在无意义之事上,且此刻喉咙干涩得很,他冷冷地说道:
“带她下去,明日押往县衙审问。”
……
郁枳听完故事来龙去脉,恍惚之间,事情像是拨云见日,却又在她心头蒙上更浓重的雾。
她面上有些怔愣,眼中带着困惑与难以置信,心底十分愤怒却又深感无力。
原以为,墨白所言是指惠春倾心于怀岁聿,没想到她竟然是因爱生恨想毁了怀岁聿。
心中一时五味杂陈,这几日她同惠春朝夕相处,如何也看不来那样一个温和到没有棱角的人,内心竟然如此偏激和疯狂。
“哎,所以说,咱们大公子今日可委屈惨了。”
墨白悠悠说完,又打量了下郁枳的神色,见她眼中全然一片错愕与担忧,心里有些满意,忙为自家公子伸冤。
“欠不欠揍啊你,轮得到你在外面替公子叫惨。”绿卿白眼一翻,抬腿,利落地从身后踢了墨白一脚。
随后,又十分愤怒地插着腰,恶狠狠地问:“那恶奴此刻被关押在何处,不剥她一层皮,难泄我心头之愤!”
墨白额头挂满黑线,一脸“踹我,你死定了”,幽怨地拍了拍后腿的脚印。
“墨白,现下能带我去见见惠春吗,至少我与她主仆一场,我想再和她说几句话。”
郁枳语气平和,真挚地问到。
墨白换上一脸正色,有些迟疑,但又想到自己同绿卿也在,那侍女也伤不了小姐半分。
“不过那侍女如今疯狂得很,您得待在我身后。”
随即,引着两人往另一侧小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