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时距离太远，看不太清楚。凌绮姚便关闭了身后的屋门，缓缓向着那个方向行去。

心里有些担惊受怕，但更多的还是心痛和怜惜。

此时随着屋门的关闭，屋内的亮光更加晦暗了，徒添了些许苍凉孤寂。

随着凌绮姚的走近，她也逐渐看清了祭霆此时的状态。

他正蜷身倒在地上，瑟瑟发抖。凌乱的青丝散在地面上，也贴在他妖孽绝美的脸侧，虽然这般颓废，却依然挡不住他的美艳，以及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见到有人走近，祭霆坐起身子，凌乱的衣襟大敞着，可以看到他线条分明的标志身材，只是那目若死水的面容，阴冷的似一具尸体，仰或是一个行尸走肉。

虽然屋内光线昏暗，但也能清晰的看到他眸中的寒意，如冰封三尺的深潭，让人不寒而栗。

“呵，又做梦了。”

他冷语脱口，比起他的目光更为阴冷。

而他身上散发出的黑色魔气，正源源不断的增加着，浑身透着阴森，不带一丝暖意。整个人都泛着冷戾的恐怖气息，像是深渊中的幽幽魔物，让人不敢直视，更不敢靠近。

凌绮姚虽然害怕，但不知为何，心中隐隐作痛。

她蹲下身来，望着眼前这个已经快要不认识的男子。只见他那曾经骄傲不可一世的气势完全消散，只剩下满身的绝望颓废，落魄如沼泽中的爬虫，苟且不堪。

她只能轻声的，像是试探一般，小心翼翼道了一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听到这话，祭霆抬起空洞的双眼，直直盯住她。

凌绮姚感觉这个眼神似乎要把人吃了，整个灵魂都能感受到这个眼神带来的阴凉之意。

但是却也能看出其中的绝望，说明他似乎并不相信眼前所见到的一切，只像一个行尸走肉般，毫无生机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像是已经习惯了，便也不再抱任何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