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女皮笑肉不笑，因为又要说些违心的话了，“我……我当然会安全回来，不要担心。”

龙神的笑容暖暖得如朝阳，让人温暖舒心，他默不作声，只是转眼望向桌上静静安置的绚丽古琴，那较大的一架琴身上，一行微小却清晰的字赫然醒目——

入骨相思两相知。

触目惊心的七个字，每一字都仿佛一把锐利的尖刀刺进他的胸口，无形的疼痛感令他心中颤动，窒息的感觉。脸上笑容虽然依旧，却好似有几分生硬了。

片刻，他抬起头来，目光中带了些许伤感，“等你回来后，我们就成婚好吗？”

“这……这事等回来再说吧。”

凤女的语气轻微，带了些怯懦，或许是心虚的缘故。

她心想等归来的那个“魔凤”，恐怕已经神界不容了吧。

而她的这份犹豫，更像是一把利刃深深地剜上了龙神的心间，使他心头一颤，仿佛呼吸都会牵扯着生疼。

“我……”他的声音变得嘶哑，“我不想让你走。”

挤出的这句话，像是一块巨石落地，终于可以令他揭下虚伪的面具，放下端持的姿态，松开束缚的礼教。

他蓦然将凤女拥入怀中，急切得像是要抓住黑暗中最后一丝亮光。

凤女以为他是出于生死担忧，便连忙轻拍他的后背，“好了好了，我又不是要去送死，不要担心了。”

龙神起身凝望着她，眼眶微微泛红，哀伤的眼眸，似有晶莹流转，清俊的面容让人生怜，全然没了往日第一战神的姿态，没了上神高雅知礼数的矜持，更像一个羸弱无助的男子，在苦苦祈求。

他双手抓住凤女的臂膀，缓缓的，欲要将双唇贴上去。

而凤女面对这个近在咫尺的吻，突然后退了。

龙神的手随着身体一同颤动了一下，他失落的垂下眼睑，面色深沉，心中却好似被万箭齐发，疼痛难忍。

他松开了手，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句：“对不起，是我失仪了。”

眼神深邃，令人看不透彻，连语气都深沉得无可参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