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溪知君看着他。
他好像比自己前不久梦到的时候长得更高了,也更……成熟了一些。
他们的时间流速难道是不一样的吗?
堂溪知君蹲在那个自己面前,皱着眉有些心疼的看着他。
疼不疼啊?这么多伤口。
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试图去触碰那个自己的膝盖。但是毫无意外他的手穿过了他的膝盖——他根本无法触碰到他。
堂溪知君叹了一口气,蹲在那里不再动弹。
“喂,你没事吧?”
他还是有些不忍心。
尽管他知道,这个自己不可能听得到他的声音。
“你怎么能受这么严重的伤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你是我的未来吗?这是我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吗?”
没有人回答他,也不可能有人能够回答他。
但是那个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或者说……他感觉他听到了什么东西,他的目光对准那个蹲在自己面前的堂溪知君,但是那里空无一物,只有他家的大理石地板,在灯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错觉吗?
那个自己皱了皱眉头,他好像在很久之前,也感觉到过这种好像被人注视着,好像有人在对他说话的场景。
但是那个时候他的身边和面前都空无一人。
他抿了抿嘴,收回了目光。
“哭什么?”
球球一边给他上药,一边掉眼泪,眼泪落在他的肩膀上,有些滚烫。
“老大……”球球的声音有些哽咽,他小心翼翼的把堂溪知君身上的伤包扎好:“你差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