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事,”卿言原本不打算再说话,但看了看堂溪知君,还是决定跟翊川坦白:“翊川神尊,可听过祝融宫?”
翊川端坐在那处,宛若高岭之花独立雪山之巅,发丝被吹进来的过堂风微微牵起,随后又妥帖的落在肩上,墨色的眸中没什么情绪,闻言也只是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不轻不重的应了一声:“嗯。”
卿言也不在意他的反应,只庆幸还好祝融没有和昆仑宫站在对立面过:“我来自祝融宫。”
翊川这才认真的看了他一眼,许久之后眸中划过一丝了然的神色:“原来是你。”
他之前是见过祝融宫主人的,只是那人向来一身黑衣戴着面具,无人知晓他的姓名和容貌。而且祝融宫也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跟昆仑宫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所以翊川也从未对他产生过兴趣。
“看来神尊见过我,”卿言勾了勾唇,拿出自己的面具戴上,仅露在外面的唇上扬,发出一丝轻笑:“可以信我了吗?”
他知道,翊川方才听完这些,完全是因为他是堂溪知君带来的人,他是在信任他徒弟的基础上,才愿意听自己的话。
但现在他自爆身份,祝融宫的分量还是很重的,翊川完全可以信任一个情报杀手组织的头说的话。
“可以。”
翊川料到他说出自己的来历,定然是看出自己对他存疑。
“祝融宫可以暗地里为昆仑宫提供一切便利,”卿言收起面具,他那一身冰冷的气息自如的收敛,好像刚才那个一身杀意的人不存在一般:“但是知君要绝对的安全。”
这时候的卿言才是他真正的模样。
上位者,高不可攀,神态自若的跟翊川谈条件。
他有这个资本。
无论背后的势力,还是自己的实力。
翊川并不在意卿言显得有些幼稚的话。
在他面前,卿言和堂溪知君都是小孩子。
不过,保护一个孩子而已。
更何况堂溪知君本来就是他的徒弟,他肯定会保护好自己的徒弟。